江义和脸色变了变。
和着这个武熊从晌午时便一直盯着他了?
可是,先前赌债之事,不是这个夏明月为了护着江米夏凭空编造出来的幌子吗?
这个武熊也只是配合演戏之人而已,怎么还真的就找上门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义和不明所以,但看着武熊脸上的愠怒一层一层地增加,忙端起了跟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甚至将杯子朝武熊亮了一亮。
“江郎君海量。”武熊又给江义和倒满了酒,“不过这既然喝了酒,咱们也谈点正事。”
“这先前江竹果欠我们的一百两银子,实在是还的太慢,掌柜的几次催问这欠款,我也是上门催要过几次,可那江竹果仍旧是拿不出银两来还。”
“我这思来想去的,还是来寻江郎君一趟,将此事好好跟江郎君说上一说,江郎君是个读书人,更是个明事理的人,自是知晓欠债还钱乃理所当然之事,所以这银子……”
这还是要来要账的?
江义和眉头紧皱,“可这银子既然是江竹果欠下的,是不是还需找寻她来要这个钱为好?”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嘛……”
“可你们读书人不有句话叫子不教父之过嘛,既然江竹果是江郎君的女儿,此事是不是就得江郎君来解决?”
武熊打断了江义和的话,“说到底,还是一家子嘛,若是江郎君不还这钱,怕是不妥吧。”
“还是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既是江竹果欠的钱,这借据上头也是江竹果摁的手印,你们就应该去寻了她去才好。”
江义和道,“且如你们所见,我不过就是一个寻常书生,身无长物,也是拿不出什么银两出来的,你们来问我要账,属实是白费力气,还是请回吧。”
“拿不出银两?”武熊上下打量了江义和一番。
身上的衣裳虽然料子不是特别好,但一看便是新做的,就连脚上的鞋子也都崭新,晌午时他也瞧得分明,这江义和一顿饭便吃了三百个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