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颐勤对郭韬和傅家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他此时就想提醒郭韬赶紧想办法把这事摆平,关键是,千万别连累到自己。
秦颐勤本与郭韬是两条道上的人,只是他前段时间和蒲公合伙赚了一些钱,于是想找些其他的行当继续牟利,之后便有人向他引荐了郭韬。
郭韬是京城最大赌坊积玉堂的老板,能开赌坊的虽说都是三教九流之人,但要在天子脚下开赌坊,背后必须有官场中人压轴。
郭韬原先的倚仗是镇国公李元良,但自从淮王出事后,李元良这棵树就靠不住了,于是郭韬也在一直寻找新的“盟友”,而秦颐勤也正好适时出现。
郭韬今日同秦颐勤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希望秦颐勤帮自己同京兆府尹周旋一二,赌坊老板杀人放火,这是多正常的事啊,加上还有秦颐勤这个郡马爷“同伙”,是以郭韬根本没把傅家的人放在眼里。
“郡马爷,小的和您现在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这事,您看能不能卖个面子,同那邵卫庭说说,我杀人是不对,可那也是傅家有愧于我在先啊。”
“您看,能不能请邵卫庭开个价,这种事嘛,都是可以商量的。”
郭韬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麻布袋,秦颐勤明白,郭韬这是想让自己当线人,和京兆府尹邵卫庭私了这件事,而这个麻布袋里,装的就是自己身为线人的报酬。
若说在以前,秦颐勤估计也就接下了,反正只是牵根线,又没说非要办成,没人和银子过不去,只是现在嘛,他也不敢接,不能接。
自从在元宝楼被萧皇后撞个满怀后,渝帝对他的态度明显大不如前,他起初还想通过昭阳来挽回局面。但昭阳对娇娇的身份一直存疑,自己好话说尽,手段用尽,依旧没能让昭阳放下戒心。
根据大渝吏律,在朝官员是不允许私下营生的,以前和昭阳琴瑟和鸣时,自己私自参与营生的事就算被揭发,渝帝大概率也会对他网开一面,但现在若是被发现,那就是往刀口上撞了。
“郭兄,此事不是秦某不想帮,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虽是郡马,但府里还是以郡主为尊,而且朝中之事你也知道,皇上免了我的首辅之职,给个闲散官职把我架着,我现在朝中是有名无实,想帮也帮不了啊。”
“郡马爷,我郭某可没说让你把这事摆平,就是请你和京兆府尹牵根线,剩下的事都由我郭某亲自出面,你难道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