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一副哭得伤心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虽然是闺女叫她装吧,但她一想着儿子被人家坏名声,那心里也是真怄得慌的,想着要是林家信了这话也不找人再打听就直接来退了亲,那可咋办的好?半真半假的,眼泪花的自己就出来了。
李族长和李义山都不由跟着皱了眉,这到底咋回事啊?继和媳妇就是性子软了点,咋啥事动不动的就哭上了啊,你得说出来,长辈才好给你想办法解决啊!
李老爹便即看向石榴,“石榴,到底出了啥事了?你娘这哭啥呢,你来说。”
石榴就看了宋氏一眼,上前同李老爹说起来。
“爷爷,是这么个事儿——”
一番前因后果说完,石榴也是叹气,“我娘就是为这个气着了,您说说,我们家平日里在村里都是与人为善的,可没得罪了谁,我爹娘这性子,那也不是能跟人起口角的人,可就这样,却愣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坏咱家的好事儿呢!这能不气人嘛?”
宋氏这厢哭够了也终于说得出话来了,她道:“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我家棕哥儿这好好定下的亲事,眼看着就要下小定的了,可这人不安好心思啊,背地里传这样的话坏棕哥儿的名声,这不是就想让棕哥儿结不成亲事嘛!
我平日里从未跟谁有过口角,也没得罪过村里那个嫂子妹子的,不知道是谁这般歹心坏我棕哥儿的名声呢!”
李老爹听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也是来了气,“这是哪个长嘴妇人这么坏棕哥儿名声?到底是村里哪个妇人说的!我非得问问她去,这是见不得我们棕哥儿好是不?我们家咋得罪她了?”
李族长和李义山也是皱了眉,这事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村里哪个妇人见不得继和家如今的红火呗,妇道人家背后说长道短的,村里一抓就能抓出几十个这样的妇人来,光想想也猜不出来是谁。
这跟有没有过口角的没啥关系,就是一门清的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呗。
两人也是好奇的看向了德江媳妇,这话既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她听哪个妇人说的,她肯定知道。
石榴见状忙道:“我们这正是要带了这婶子去认人呢!只要让她看见人,她能认出来!”
德江媳妇也适时的点着头,“我只要看见那人,一准能认出来的!没两天的事儿,那妇人那天穿啥衣裳我都还记得呢!”
李族长不由开口问道:“你说是十二那日上大集卖鸡蛋碰上的?那妇人当时卖的啥?长啥样子?”
德江媳妇就道:“就是十二那日我去卖鸡蛋碰上的,那妇人长着一张圆脸,眼睛细长细长的,当时也是提着一个篮子,篮子用布盖上的,我听她叫卖,才知道她卖的是啥糕来着,卖的还好呢,一块就是几文钱!”
说着,像是突然又记起啥来。
“对了!后头这糕卖着卖着,突然来了几个人,气汹汹的,上来就踢翻了她的篮子,那糕都撒了一地还被踩个稀巴烂的,还把这妇人也给推搡了两把,说啥不让她卖这糕来着——”
李族长听着说这妇人圆脸细长眼还没觉得有啥,毕竟,村里这样长相的妇人一大把,光这么听也听不出个啥来,但听得卖糕,就有些觉得不对味来。
直到听完后头这番话,李老爹登时就黑了脸,“又是吴氏这个搅家精?!她还有脸背后坏棕哥儿的名声想破了棕哥儿的亲事?!”
宋氏也有些反应过来了,“是...大嫂?”这咋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