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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车子空荡荡的。
胡爷爷上了车,在车里转了一圈,坐下。
“关门关窗。”胡爷爷。
车门车窗应声关上。
车内敲敲打打声断续传来。
冯云的脸色越来越紧张。
半盏茶后,车门从里面敲响。
冯云忙拉开车门。
车内,胡爷爷还是先前坐在车里的姿势,只是用手指了指车脚四壁。
“这四块儿有问题。”
冯云示意。
护卫快速把胡爷爷指出的车脚四壁的四块儿木头拆下来。
竹香抱着其中一块儿木头使劲了闻了许久,面色微变。
若非神医指点,她竟几乎没有闻到。
“说说看。”胡爷爷问竹香。
竹香声音发颤:“是七夜醉。犹如酒液,喝下去可有酒醉之感,昏沉之中死去。气味亦可杀人,只是于寻常人无碍,却是习武者之大敌,闻的多了,一开始或会以为力大无穷,但时候长了就会觉得力不从心,重者或可猝死。”
方文轩脸色发白。
冯云也倒吸了口凉气。
“这木头可是泡了十年之久,就是用也用了七八年了。”胡爷爷问冯云,“谁常坐这车子?”
冯云胸口发闷,艰难吐息:“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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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镇国公府。
长青阁。
医者正在诊脉。
一旁,冯清紧张的捏着手袖:“如何,太医,我大兄到底怎么样?”
太医收回手,起身:“回女郎,大郎君这段时候心神俱疲,多加休养便无大碍。臣开一贴养身药剂,大郎君连服三日,便可无虞。”
“看,我就说我没事。”冯暮雨靠在床头道,又对太医道谢,“有劳太医。”
“大郎君客气。”
太医退了下去。
冯清眼眶微红:“大兄也知道三妹妹不知为何恼了我,这段时日不管我怎么想要见三妹妹,三妹妹就是不见,祖父也偏心她。家中兄妹三人,我也就只有大兄了,今儿个大兄突然晕倒,我又怎么不怕!这太医说不定是个庸医,明儿个我去请京都最好的大夫来,我就不信……”
“不信给你大兄诊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冯暮雨笑道。
“大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