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明点点头:“听杨护法的。”
杨伯瞥他一眼,见他一脸凝重,又道:“不要多心,如今潘从右对咱们的危害最大,当务之急务必要将此人铲除。你昨晚的提议我已禀告于老大人,他们对你的谨慎很满意。”
胡天明眼眸一闪:“已经吩咐下去了?”
杨伯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一直等到天亮才出城。”
胡天明道:“还是老大人思虑严密...”
正想拍两句马屁,一名教徒从远处跑了过来,两人停止交谈齐齐站起身来,那教徒跑到两人面前,气喘吁吁地道:“发现潘从右的踪迹!”
应天府衙大牢,狱卒将桌前的文件收起:“以后收着脾气,能忍则忍,街上打架不算本事,知道吗?”
林二将拇指上鲜红的印泥在衣袖上擦了擦,陪着笑脸道:“听差大哥的。”
这林二正是那日在街上与人发生口角,被白如冬借故索拿,与齐全儿同日入狱的那位倒霉蛋。狱卒将他一路押到应天府角门,这才给他去了脚镣:“咱们这里不说后会有期,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林二千恩万谢,憨厚的脸上洋溢着重获自由的喜悦。他快步迈出角门,清晨的旭光晒在身上,虽然只在牢中待了几日,却仿佛特别漫长,他眯着眼睛注视着一轮红日,刺目眩晕让他不禁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喃喃道:“可算出来了。”
府门前的守卫司空见惯,笑了笑才道:“还不快走,没待够吗?”
林二唬了一跳,头也不回地走上了长街。
这一段莫名其妙的牢狱生活让他充满了庆幸与后怕,喜悦的心情让他并没有急于回家,而是走入一家早餐铺子,满足地吃了一顿饱饭。尔后在街上溜溜达达,走入了一家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