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绮兰变了脸色。
双全抹了把汗:“少爷不在家,夫人也没了主心骨,全家指着您拿主意,快跟我回去吧。”
绮兰看了看湖面,脸上纠纷万分,红杏道:“老爷身体为重,陆姑娘那边暂且搁下,他日再寻个机会将两家约出好言说合也是成的。”
绮兰顿足道:“食言而肥,真个要对不住诗柳了,是我欠她的,这件事我一定会管到底。”当先向回路走去。
双全抹了把汗,目光投向湖面之上的花船,眼神诡谲。
陆诗柳仍然弓着身子不肯抬头,为了能够顺利脱身她不惜自贱己身,给足了王忠仁面子,剩下的就要取决他的决定了。
“嘭!”王忠仁重重地将酒杯蹲在案上,严皮寿与史泰翔吓得一激灵,陆诗柳则闭上了眼睛。王忠仁脸色铁青,怒火充盈在他的目光之中,两腮因为激动而哆嗦个不停,他用手点指陆诗柳:“贱婢!贱婢!给脸不要脸的贱婢!”
陆诗柳睁开眼,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她缓缓抬起头,悲伤从她的眼中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漠。
王忠仁怒火中烧,屈辱与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脸颊变得酡红,污言秽语从他的嘴中喷薄而出:“你不过是个万人骑的娼妇,竟敢在大爷面前摆谱,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不成!”
他的癫狂让陆诗柳感到不安,她偏头看向翠兰,翠兰紧紧地靠在她的身后,陆诗柳心中稍安,她冷冷地看着他:“王公子,既然话不投机,那诗柳也就无话可说,不敢打扰各位的雅兴,放我下船吧。”
沧浪亭码头在即,陆诗柳轻轻地吐了口气,王忠仁的死不悔改与气急败坏让陆诗柳对即将到来的场面不再有芥蒂。
“下船?哼哼,”王忠仁冷笑道:“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