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心五摆了摆手:“你与谷雨应变得当,何错之有,”他看着院中躺在地上等待救治的官差,颤抖着声音:“错的是师傅,老七白日间已察觉到府衙内外的异象,只是我却忽略了,”他转向周围,右手紧紧地攥住他的手:“你安心做事,切莫有压力。”
周围严峻的脸上泪痕未干,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院外忽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秦广胜领着一群人匆匆走了进来,走到董心五面前向旁一让,京都府尹万自约蓬头垢面地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睡袍,平素保养得宜的脸上灰一道白一道,显得狼狈不堪,董心五脸上走下石阶,拱手道:“大人...”
万自约语含悲戚:“心五,程大人去了!”
董心五霍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万自约,目光探询地移向秦广胜,秦广胜沉声道:“程推官的寝室在爆炸中塌方,我和弟兄们找到他的尸首时,他早已死去多时。”
董心五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程介这人纵然胆小怕事,但总体而言与衙役相处融洽,没有产生过大的争执。尤其与董心五一文一武搭档日久,听闻他的死讯,董心五自然悲痛万分。
万自约望着夜空中的滚滚浓烟,在火把光亮映照下空中飘散的灰尘,声音颤抖道:“心五,究竟出了什么事?”
董心五深深吸了口气:“有人劫狱。”
“什么?!”万自约瞪圆了眼睛,在重兵把守的顺天府衙劫狱,乍听起来既荒谬又可笑,令人难以置信。
“歹人搞出泼天动静,正是为了赵银环。”董心五迅速梳理着思绪:“我想他们整体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暗遣同伙入狱,府外布置暗哨,作为里外策应。深夜在府衙后墙引燃爆炸物,炸开通路的同时制造混乱,此时狱中的同伙破牢而出骤然发难,将牢中众犯一并释放了出来。”
“什...什么?”听到此处,万自约如遭雷击,眼前一黑猛然向后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