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还不太习惯将奥默的事也当自己的事来看待,所以想说是这个理啦,但……我觉得这还是不太好,对吧?”
微笑着眨了眨眼,那本是空无,只由绑带与手套所系的手间泛出一道模样沉重的灯杖,令那因奥默而变回过去那般轻柔清爽的语声,也变得有那么几分朝着军旅生活的刚硬豪气转变。
“哪怕是按这儿的规矩,我也理应要替他讨个被侵犯隐私的说法。”
“倒是小茶座你,似乎一直都没真正把我当奥默的女友,倒是让我很伤心呐。”
“令姐一直都不看重天空,也让我很伤心。”漠然地放任对方做出这番装束上的变化,只是那被手套包裹的双手间浮现一对手枪的茶座回答。
“意思是这只是针对我的报复,而不是不认可我与奥默的关系么?”
“训练员和谁在一起,不是我该在意的。”抬手朝着身后,便有一道苍青之光自夜空残月划下,化作一道换做奥默看了便会格外微妙,但令却不识的苍青色大剑,插在她身后的地里。
“我就知道茶座是好孩子,但为什么要这样不断排列武器恐吓我呢。”
“因为令姐还没有回答我,能不能不对训练员说。”
“我其实无所谓保不保密啦,”微笑着将那灯杖振在地上,令甚至还有心情摘下那边上挂着的酒葫芦喝上一口,“但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你的表情,你的目光,都不像是希望我保密的样子。”
“……但我也不想让你出去告诉训练员。”
双手交错,于碰撞中划开保险,干净利落的干练模样尽显当初向训练员请示报一门射击精进班的成果。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令那杵地的灯杖末端,幽蓝色的蜿蜒纹路无息延展。
“真矛盾啊,倒让我想起个会在奇怪地方纠结的妹妹。”
“但她从来是不至于因为那些纠结而对家里人动手的。”
“因为她是好孩子吗?”
砰!
双枪的枪口近乎同时迸发的火光之间,环绕着一层如墨绽般的环状轨迹,让那对子弹轻易在命中时迸发出盛烈的火光。
而自那火光迸发的下一秒,便是连绵不断的覆盖。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惊人的弹容,惊人的射速,一同构成接连不断的声幕,轻易盖住了茶座的后半句话语:“可我不是个好孩子。”
说罢,她一把甩开那对枪口还在冒烟的双枪,双手握住那柄月光大剑的姿势格外标准。
唰!
一剑,却非月光,而是漆黑如墨的晕彩。
挥舞的瞬间与另一道身影交错,那身影显化出另一位‘曼城茶座’的身形,被无数浓如墨的黑雾汇聚,以有些无奈的眼神盯着那被剑光划开的烟雾。
“倒也不是啊。”
不出茶座所料,那尽管迎接了所有弹匣的爆破弹也仍是能稳定开口的声音,甚至能迎着绽开的晕彩重新走出。
那副被无数游龙簇拥,俨然一副毫发无损,甚至连衣物都并无灰迹的令姐,仍是笑望着两个茶座,朗声道:
“她只是不觉得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