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这些,光昌不觉得她是守正说的那种人。
“哦?没有。我一直在阴蓿林,并没有看到你说的生魂。”
光昌淡定自若,一口回绝。
守正被噎个正着,一时间,它不知道自己还要说点什么。
它想过光昌的各种反应,唯独这种一口否决的干脆,把那个叫盛红衣的生魂同时还摘的干干净净,守正没有预料到。
而这,更加让它心中戒备又恼火。
神光鬼一族是衡芜鬼城特殊的存在。
守正肯定,“主子”并不信任它们,但又很忌惮它们。
对它们的态度,也是最特别的。
主子给它下的指令就是,只要它们不惹事,不要对它们做任何事,免得触怒到它们。
若是它们惹事了,再汇报给他,等待他的指令再行行事。
而今天,这算是神光鬼一族自己惹事了吧?
可,它又有什么证据说人家惹事了?
光昌只要不承认,守正相信它就有一百种法子把这事儿做的天衣无缝。
它猜想盛红衣进了青龙冢又如何?
那里面地域广阔,莫说进去后,不一定能寻到盛红衣的踪迹,便是它亲身进去,其中危险重重,连它想出来,都有一定的困难。
而且,光昌具备开启青龙冢之力,若是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守正想的很多,突然,一道声音强势的打断它的思绪:
“守灵人,你随意,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不等守正说话,光昌扭头便走了。
看似速度不快,但他一步便是十步,三步之后,他便距离它有一段距离了。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潇洒惬意。
“哎……”
守正脸色满是凶狠和怀疑之色,可它却不敢真的强拉住光昌。
对付主子,光昌肯定不是对手,但对付它,于光昌来说大约就是弹指一挥间。
守正咬了咬牙,主子可以有无数个守正,可对它自己来说,命可只有一条。
它如何会不珍惜呢。
它满是阴霾的盯着这一方天地。
且等着吧,不就是四十九日嘛。
它倒要看看,四十九日后,盛红衣出不出来。
它无声的隐去了踪迹,和来时的表情却是完全不同。
整个衡芜鬼城,却如一潭死水之中,突然投下了飞石,溅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连绵不绝,再难平静。
外界的一切,不在盛红衣的考量范围之内。
她已是到了青龙冢之中。
迷雾漫漫,盛红衣站在其中,仿若天地间唯余她一个生灵,何其的渺小和脆弱。
为何会有此等感受,明明,她的身边便有许许多多的神木的枝干。
大约是因为,这些个神木枝干冷寂到毫无声息吧?
“前辈?壹前辈?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冷?”
盛红衣抱了抱双臂,那种冷意似从脚心钻进来,很快蔓延至全身。
她作为修士,却抵御不了寒冷,足可见此地的古怪。
而且,此地的古怪还不止这一点。
盛红衣此时的感觉像是身负重物。
身体被压制,神识倒是尚可。
周围,一望无际,神识所至,却也到不了尽头。
这一方空间究竟有多大,盛红衣还未有概念,她本想尝试走动一番,却得了壹前辈的警告:
“丫头,这里暗合着移花接木阵,你莫要乱走,否则误入到什么时空裂缝之中,就麻烦了。”
盛红衣:“……青龙冢怎生如此危险?”
不是说此地是神兽青龙一族的墓冢么?跟时空裂缝又有什么关系?
“你有所不知,青龙冢中有龙魂。”
“神木侵入,对于龙魂来说,那也是外来者,曾经它们之间经过殊死搏斗,以至于整个空间险些被击碎。”
时空裂缝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盛红衣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我感觉到其中有一股极致威慑的力量,那种力量一直压着我,是不是就是龙魂?”
其实盛红衣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