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淡淡地提醒道：“那他们就会一直活着，等到热度褪去，说不定又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但你却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复活，甚至还要下地狱接受审判，遭受各种惩罚。”

顾小天努力挤出了一个自嘲地笑，“那也认命了，谁让我自己想不开呢，

事实上我也应该更勇敢一些的。可惜，我没有，这一年来我一直等着别人来救我，却忘了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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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李彤却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你已经救过自己了，就在跳河后想上岸的时候。”

顾小天一听，原本故作坚强的伪装就此被打破，眼睛瞬间泛起了红，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轻松道：“那看来我还是挺勇敢的。”

李彤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你一直都很勇敢。”

直播间的水友们也纷纷刷屏给她各种加油打气的评论。

【没错，顾小天同学，你真的超棒！】

【你超厉害的！要是我，我早就受不了了。】

【是啊，我估计都疯了，可你却坚持了一年，你好勇敢，我们都为你骄傲哦！】

【为你骄傲+】

【愿这世上再也没有霸凌！】

【霸凌者，死！】

……

看着那一句句的暖心话，顾乐只觉得眼眶越来越热，情绪终于到达临界点，就此嚎啕大哭了起来。

浑身的戾气在这一声声的哭声中，慢慢散去。

水友们听着她的哭声，也十分心痛。

有些泪点低的甚至也忍不住在屏幕那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多好的孩子啊。

就这样在霸凌中死了。

再也回不来了。

半分钟后，顾小天才将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然后才道：“谢谢大家的话，真的……

很谢谢……其实，比起杀死他们，我更希望所有人都以我为戒，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悲剧。”

顾小天依旧是这样的善良，哪怕是被她们那样的害死。

“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李大师，我不后悔。”想了想然后又接着道。

“李大师，我的惩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