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瑜和马耀宗几乎同时张口赞成,且主动请缨要随行。
沈木张口道:“工房新打了一批新兵器,十分锋利,还有一批上好的软甲。都给亲卫们换上。”
闻安这个老好人竟也是一派杀气腾腾:“郡主将臣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也带上。他自少读书习武,勉强也算文武双全,郡主有事只管差遣。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让他第一个去。”
这么一说不得了,属官们个个都想随行。
姜韶华定定心神,目光扫过众人慷慨激昂的脸孔,心里涌过一阵热流。
她的雄心壮志,外人不知就里,眼前的王府属官们,却都能猜到一二。如果只甘心做一个有实权能影响朝堂的藩王,她早已做到了,何须这般出粮出兵助力边军退敌?何须一直经营实力向北方扩张?何须一直招纳流民充实人口?
这一次去京城,她不仅要去奔丧,还要稳住局势,力压众臣,或许,还要做一些在众人眼中大逆不道之事。
而他们,都是她最忠实的臣子,愿为她赴汤蹈火。
“陈长史随行,长宁伯同去,陈舍人马典膳都一并随行,杨审理也同去。其余人留守王府。”
姜韶华很快做了决定:“亲卫不用多带,还是两百亲卫随行。”
宋渊眉头一动:“万一有什么变故,两百亲卫不足以应对。”
姜韶华看着宋渊:“京城有十几万驻军,常年驻守护卫皇宫的御林军便有一万人。宫中能有什么变故?”
“就算有变故,两百亲卫和五百人又有多大区别?”
藩王明面上只准有五百亲卫。所谓带足人手,也就是五百亲卫。
如果宫中大乱,到了兵戎相见的一刻,两百人和五百人的差别确实不大。
宋渊无言以对。
姜韶华又看向沈木:“工房里打制的新兵器,先送去亲卫营,再准备一批送去南阳军营。”
“刘恒昌和于崇已经领兵回程,十天半月便能回南阳郡。将士们长途劳顿,十分辛苦,让他们好生修整。还有,抚恤银子一定要发足。”
最后这一句话,是交代冯长史的。
冯长史点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