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皆是一惊。
姜韶华目光微凉。
这个周尚书,是王丞相一手提携的朝廷重臣。平日里不声不响,关键时候便冲出来为王丞相顶缸。
这一手,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赈济安抚燕郡百姓这一事上,自然就不会再有人提及王丞相去年无视南阳郡主奏折警告提醒的尴尬了。
事实上,现在确实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燕郡遭受蝗灾,那附近的地方又如何?还有受了两年旱灾的北方诸郡县,会不会也起蝗灾?
平州战乱已经祸及五六个郡,现在再来一场蝗灾,大梁还能撑得住吗?
“我配不配做户部尚书,还轮不到你一个工部尚书来说三道四。”纪尚书是三朝老臣了,还是先皇后的亲爹。当今天子私下得恭敬地称呼一声外祖父,腰杆硬得很,立刻便喷了回去。
周尚书冷哼一声要回击。
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天子,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怒道:“都给朕住嘴。”
“这等时候,应该上下一心,群策群力,想办法赈灾抚民。哪有时间精力做口舌之争。”
纪尚书和周尚书各自悻悻住口,拱手请罪:“臣一时义愤,失言了,请皇上降罪。”
“臣告罪。”
年轻的太和帝,总不能在第一次大朝会就重责当朝高官。意思意思地呵斥两句,也就罢了。
此时,王丞相终于站了出来:“皇上,蝗灾从燕郡而起,接下来不知还有多少郡县要遭蝗灾。还得尽早应对。”
去年要是重视韶华堂妹的奏折,提前做好预备,何止于现在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太和帝心里涌起不满,语气不免淡了几分:“王丞相以为应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