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耐心细致地讲了起来。
郑宸听着听着,忽然有些恍惚。
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还是一场梦?
抑或者,他曾经历过的一切才是一场痛彻心扉的梦境?
韶华,你也如庄生梦蝶一般重回年少了吗?
……
景阳宫里。
郑宸离去后,郑太后随手拆了信封,随意看了起来。才看半页,郑太后便坐直了身体,脸上笑意隐没,目光紧紧盯着信纸。
站在一旁的赵公公,悄悄打量郑太后的脸色,心里暗暗琢磨起来。
南阳郡出什么事了?
郡主写信来,莫非是改了主意,想进宫了?还是有什么事央求太后娘娘撑腰?
拿了郡主好处,不管如何,总该为郡主说几句话。
眼见着郑太后阴沉着脸看完了这封长信,赵公公忙斟了一杯热茶,送到太后娘娘身边。
郑太后不耐地瞪一眼:“哀家哪有喝茶的兴致。”
赵公公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立刻将热茶放到一旁,扬手给自己一巴掌,张口告罪。
郑太后肉眼可见的心烦意乱,绷着脸道:“你们都退下,哀家要一个人静一静。”
赵公公不敢再多嘴,领着内侍宫人退了出去。
郑太后在椅子上坐了许久,面色变幻不定。然后,她慢慢拿起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正如赵公公所料,这封信是央求她这个太后撑腰的。
事情的原委也不复杂。几句话便能说清。左真在南阳军里干得那些勾当,如果查证是事实,足够将官职一撸到底了。姜韶华贵为南阳郡主,动手惩戒一二,没有伤及性命要害,也不算什么大事。
真正刺痛她眼和心的,是姜韶华信中这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