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不同的骨头的表现,做一些判断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并非所有的尸骸都能得到阳性判断。
有的人,他可能生前既不爱运动,又没有爱好,也不怎么工作,还未曾受伤或生病……
这种人要是不随尸带着身份证的话,辨别起身份来,难度就非常高了。
还有的人,他可能也受伤了,甚至可能还做过手术了,但伤的不够有特色,又没有带编号的内固定物,一样也是白受伤,对自己死后的尸体辨认帮助寥寥。
陶鹿听的也直皱眉,戚昌业更是听的大失所望,眉头深皱。
好一阵子,戚昌业才道:“这样说来的话,就还是缺乏突破性的线索……”
“想要比较简单的侦破此案,是比较困难了。”江远点头赞同。
戚昌业下意识的要点头,转瞬意识到不对,问:“有复杂的法子?”
“嗯。有几个思路吧,大家讨论一下,看看采取哪个侦查方向比较合适。”江远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准备开讲的样子。
一个会议室的人下意识的坐定。
只有崔启山忍不住道:“还要选哪个方向吗?当然是十面出兵了!每个方向都查了。”
“刚开始不用这样子。”江远笑看了崔启山一眼,再接着道:“我先说第一个方案。三号受害人有安装过两个牙冠,分别是……左三和左五,如果她是在京城安装的牙齿的话,应该留有X光照片,可以拿来做对比。另外,她应该还有拔除两颗智齿,也一样可以查找X光照片。”
戚昌业听的点头:“那就把京城的诊所和医院都走访一遍,寻找符合这两个牙冠的X光片?”
“嗯,工作量会很大,我们之前查案的时候有用过类似的方案。”江远说归说,且点出问题,道:“如果被害人是在外地做的牙齿,这个方案就白费人力了。”
戚昌业不由皱皱眉。有可能空跑一趟,这个确实是不太容易接受的。
“第二个方案,从狗的角度去追溯,这个一会让懂狗……的娄凤国来给大家说。”江远向后面指了一下。
娄凤国起身敬礼,然后再坐下。
“第三个方案,我可以给出几具尸体更详细的死亡时间,精确到月,有一两具尸体也许可以精确到周,但误差略大,可以从这个方面调查看看。”江远自己是不情愿这么做的,说的也比较快。
戚昌业有点听出来了,问:“这个时间不好确定是吗?您是准备怎么做?”
江远道:“这个可以先用紫外分光光度法来做个判定。测了数值以后,用回归方程算了查表,但误差很大。我个人倾向于用微生物群落的关系,有现成的PMI预测模型……但是要磨骨粉,样本处理也比较繁琐,大部分的样本的误差都在34天以上,运气好的话,能得到一两个星期误差的结论……”
戚昌业听的头晕目眩,干脆问:“您觉得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暂且搁置吧。”
“第四种就是颅骨复原术。这个要等的就久了,我来做的话,两三周能做一个出来,就算快了。而且,也不一定能比中。”
“第五种呢?”戚昌业捉摸不定,没有线索的时候,他渴望,现在有了一点点方案,他也难以抉择。
江远道:“第五种和第一个方案类似,因为被害人多有骨折的情况,可以查看同位置的X光片。这种只要走访医院就好了。现在医院的数据库都不错,比找牙科诊所要轻松一些。”
“您倾向于第五种方案?”戚昌业听出来一些。
江远笑看崔启山一眼,道:“我觉得可以多选几个侦查方向,我自己跟第五种吧。其他的,你们看看怎么分配?”
浓浓的紧张感瞬间弥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