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特连夜进行了更加充分的准备,他已经克服了哆哆嗦嗦的小动作,能够完全脱稿演讲了。
对于论文中不够严谨的措辞也做了一轮修改。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带上希林前往公共演讲台。
这天人稍微多一点,早上有跑步的、有练嗓子的,也有过来吃饭的。
纳特慷慨激昂地进行了第二次演讲。希林发誓他讲得比昨天更出色。只可惜收效甚微。那些人忙完了早上的事情就各自离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希林都替纳特感到沮丧。看到肥肥脸上罕有的悲愤的表情,他想安慰又不敢开口。
“又没人规定演讲只能讲一次,我们下午再过来吧。”
“嗯……”
用过午餐,下午肥肥又进行了一轮慷慨激昂的演讲,列举了更多实例,也把演讲的时间控制得更长,方便与听众互动(如果有听众的话)。
一天结束后,想象中那种万人欢呼的局面没有出现。肥肥沮丧地收场。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希林,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哦?”
“所谓学术上的言论自由,你固然是自由的。”
“嗯……”
“但别人也是自由的。”
“有道理。”
“我自由地进行学术研究,旁人也自由地选择要不要聆听。如果没人听,那真的是非常遗憾的事情。但也不能责怪他们。毕竟——”
纳特仰望着夜晚的繁星。
“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也许还有另一个人以更加严谨的态度在做着研究,而你甚至都没空搭理人家。”
希林点点头,这位学者似乎刚刚说了一些非常有道理的话。
“那么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继续做我的演讲,慢慢地扩大我的影响力。你看今天至少有人听说这件事来围观了。整个世界没有义务追捧我这个人,我必须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推动我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希林给他鼓掌,呱唧呱唧,许多天下来,肥肥的本事确实渐长。
“那么,你晚上继续写论文吧,我去一条街上找朋友玩,拜拜哈!”
“什么?”
纳特感到不可思议,他顿时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