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维点头微笑,朝大家挥挥手。
他老人家也赶着朝修道院里面走,但是哀穆勒的追随者拦着路,不打算轻易放他过来。
希林有些担心,他在石板路的尽头停下脚步,非要看看那两位老人家究竟什么过节再走。
“弗拉维?这家伙怎么还在这里!你们都给我严加看管,禁止这个人靠近教宗!”
“师兄,你这样未免过分了吧!我只是想在恩师最后的弥留之际多见见他老人家而已。”
“你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么!”哀穆勒越说越气,简直是暴跳如雷。
“说那么好听,不为名不为利就想和老师说说话,你的野心我还不清楚么!你是教宗最得意的门生,你现在想趁着他老人家还有口气在,求他挽回你在教堂的职位!”
随行的一众司铎主教听了,也觉得似乎是这样。只是他们没有那么排斥这种行为,毕竟教宗现在还活着,他如果应允也没的可说。哀穆勒就怕众人这种态度。
“师兄你多虑了。你才是恩师最得意的门生。你掌管着帝国大教堂的大小事务二十余年,如今又是继位者的最佳人选,大教堂里所有的人都听从你的差遣。”
弗拉维也不客气,径直走上来理论。只是不知为什么,哪怕他如此穷困了,讲出来的话也好像在讽刺哀穆勒似的。
“我就是个闲散的边缘人而已,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对我那么严防死守,究竟在怕什么呢?还怕我抢了你的位置不成!”
怕的就是这个,哀穆勒嘴上不承认,心里可怕极了。
“弗拉维。”
哀穆勒压了压火气,勉强拿出点好的态度来讲话。
“我可以允许你再见一见恩师。但是……”
他沉吟片刻,想出个主意来。
“我答应了恩师要容纳你回到帝国大教堂,给你安排个长老会的位置……但是,加入长老会必须要三十年的任职资历,你还差一年,我不能为这事徇私。”
“我看,这么办吧。我手上刚好有个十分符合你身份,也适合你这个人做的职位,希望你看在恩师的份儿上,听从我这个师兄的安排。”
“是吗?你为我安排了什么职位?”
“圣天使大教堂的主教。怎么样?那座教堂在地位上与我们帝国大教堂相当,大主教的职位与我也不相上下。既不辱恩师的名誉,也不枉你的野心,如何?”
随行的诸位司铎主教颇有微词,但他们私下商量一番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道理来。
“怎么样,我安排得还算合理吧!弗拉维,你接受吗?但愿你说的什么不为名利的话都是真的,那边的条件确实有点苦。”
“但我也希望你能接受。作为你的师兄,我可以提供一些物质上的援助,帮助你改善一下那边的工作环境。”
从字面上听不出这安排有何不妥,这听起来还很慷慨。有一位司铎主教认为那座圣天使大教堂确实环境艰苦,但既然哀穆勒愿意提供资源修缮,也就没话可说了。
“怎么样,弗拉维?”
哀穆勒逼问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接受这份慷慨的建议。也请师兄你高抬贵手,让我把没说完的话和恩师说一说。”
“嗯,等我们讲经结束你再进来。”哀穆勒最后又提了一些令人讨厌的要求,“你有话快点说,说完立即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