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算多,一间头等舱里你们挤一挤就得了。算你们一个人十块金币,总共七十块,行不?”
“不行。”纳特断然拒绝。
“怎么不行了?”
“弗拉维大人身份与我们不一样。他是一名主教。而且也绝不是你们这种穷乡僻壤的破教堂里面的主教,人家啊,是帝国大教堂的主教。”
说到这就要解释一下了,“主教”的身份是一种荣誉,在一间乡野的教堂里也许只有一名主教,但帝国大教堂是整个帝国内至高无上的教权中枢,那座教堂的穹顶下有上百位主教。
船东一听下了一跳,“真的假的?我们这地方都没有主教了呢……”
岸边酒吧里的人也都议论起来。他们觉得这是天大的事儿,还有人急急忙忙跑出去四处宣告。
“此事千真万确。大人有帝国的文书作证。不过他老人家没兴趣给你们这些贱民证明身份。你就给我们再腾出一间头等舱就是了。他需要单间。”
船东家的态度顿时好了许多,一阵谄笑,搓搓脏兮兮的胡子。
“主教好啊,那是好事儿。我们出海的人都特别迷信,什么神都信。有一位主教大人光顾,是鄙人无上的荣幸,一定能让我的船也获得神明庇佑。”
“哼。”
“但是船舱……要不这么办吧,给你们的主教大人腾一间最最最特等舱,超级VIP室,独立的套房单人间,就在船长的隔壁。享受一切顶级待遇,独自用餐,专门的仆人打扫,阳光好的时候可以出入甲板,方便这位大人祷告。怎么样?”
“嗯,这还差不多。”
“但是当然了,这样一间船舱也有点小贵,全程三十块金币。在加上你们那间头等舱,总共一百块金币可以吗?你们主教大人那么厉害,应该也不差这点小钱吧。”
“嘿,你当我不会算数么!前面不是说头等舱一个人十块么!”
“大老爷,贵客都是帝国的主教了……还差这点钱么?”
“我的大船是德里纳海上最耀眼的明珠,最大、最快也最坚固,它就停泊在港口,全城的人都看得到,连高堡上的领主老爷也一清二楚。我常年来往于德里纳海两端,对航线再熟悉不过。你在苏兰可以随便跟人打听。”
“再说您骑马上赶路,能一边走一边舒舒服服地吃饭睡觉吗?咱这可是一个月的航程呢,平均一天三块金币,比你住的酒店套房都划算。而且您如果还回来,往返的话,回程就只要五十块了,更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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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谁要回这鬼地方。我们只要单程票。”
“那么就好了,快给钱吧。”
纳特迟疑了片刻,他确实还没做过市场调查,纠结着要不要去别处打听打听。
“崩打听了,苏兰一共就几家酒吧?你随便进去一家问问,那条船是不是我家的,要去海对面是不是找我?您可得把钱先付了。不定下来的话,转头我卖别人了。”
“哼,先付定金。”
“肥哥,乘船可没有定金这回事,只要您一脚踏到我们家船上,就得全款付清。往后的生死托付给船长,得看上天的旨意。”
“我知道。但我现在没带那么多钱。你得等我回旅店把全款拿出来。”
“哦,好呀。你们住哪家旅店?我可以派人过去。您那位主教大人行李多么?登船的时候我也可以派人帮着送。”
东家签了一张收据,证明纳特支付了十分之一的定金。
“提前上船,最好今晚就登船。”
“知道了,又不会差你钱的。”
“这是善意的提醒,肥哥,没别的意思。”
东家喝完杯子里的甜酒,签了收据。
“大船的货物装得差不多了,最近就会走。只要潮水涨上来就开船,不管还有谁没到齐。”
“哈?这什么规矩?”
“你的朋友们既然决定乘船了,就交了船票在船舱里等待。万一半夜里涨潮,大船飘走了,我可不负责帮你追上哦。”
“嗯,知道了。”纳特接过收据藏好。
“祝您旅途愉快!远来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