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钱可真脏。

他又问傅骁霆:“你觉得现在迟横会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可能找不到他了。”傅骁霆说完,吩咐陈立开船回到岸边。

林羽臣离开后,顾晚问傅骁霆:“找不到迟横,是不是也意味着找不到安然了?”

“她……应该会有自己的好运吧。”傅骁霆将顾晚拥入怀中:“就像我碰到我的好运。”

此时一辆车在山区的马路上疾驰着,车厢里坐着两个人,迟横在开车,傅安然坐在了副驾驶座。

她没闹,很安静的用手抠着手臂上的疤痕,黑色的疤痕被抠掉了,流出鲜红的血珠,因为她的皮肤过于白皙,那血显得更红。

她没什么痛感,才知道心生病了原来是这么好的事,都没知觉。

迟横一只手开车,一只手制止她:“别抠了,会感染。”

傅安然于是木木的坐着,也没问他去哪儿,但只要有人拦他的车,他都会拿她当人质,然后一路上他们变得畅通无阻。

车子在往北开,开了很久很久,他们的车已经到了没有路的地方。

在北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迟横把车停在了悬崖旁,从上面拿下来一个包,然后让傅安然下车,将车推下了悬崖,带着傅安然进入了山里。

没走多远,傅安然就走不动了,迟横将她抱了起来:“等会就到了,冷不冷?”

山里山外温差大,他能感觉她身上的温度很低,但她不说话,也没什么情绪,像是个木偶。

一丝莫名的情绪从他心底生出来,是他带着恨意毁了她的人生,他向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