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随口道:“他有腿疾,我刚好有个朋友能帮他看病,就牵线搭桥了。”
顾晚将信将疑,但柳权又让她出去。
她只得离开回了卧室。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灯,很安静。
傅骁霆昨天没怎么休息,吃过晚饭,洗完澡就睡下了。
顾晚轻手轻脚收拾完,上了床。
才沾床,傅骁霆突然将她拉到怀里。
他们依偎着,傅骁霆没睁开眼,紧紧的把她往怀里拢。
顾晚小声道:“我没关床头灯。”
淡淡的清香洒在傅骁霆的鼻息间,他没放开她,慵懒的撩开眼皮,高挺的鼻尖在她鼻尖厮磨着:“抱着你,就不想放手。”
顾晚早见识过他粘人的本事。
她脑子里塞满柳权的话,问傅骁霆:“上次我给你吃安眠药,是不是对你根本就没作用,你是故意装睡,看着我忙东忙西?”
“想让你顺心,只是没想到你会点男模,以后不许找其他男人。”傅骁霆记得这件事。
顾晚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吃安眠药?”
傅骁霆也看着她。
顾晚不会无缘无故问他这种事,她刚去找柳权了,可能是柳权说了什么。
“以前在芬兰治病,晚上睡不着,所以经常会吃安眠药,吃多了,身体免疫。”
他没隐瞒,找理由她反而会问更多。
顾晚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没多少肉,很清瘦,下颌线更骨感,铬手。
她轻声问:“你的心是不是也生病了?”
傅骁霆勾了勾唇:“嗯,本来被你治好了,可你又不要我,所以现在也不是很好。”
顾晚心尖汨汨的疼,轻吻他的薄唇:“以后我不会不要你,你是不是就能好起来?”
“应该会,你一直是我的药,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是她拉住他的手,不许他走,他才没有沉入海底。
傅骁霆握住顾晚的手腕,低沉的说:“没有你,我会病得很严重。”
顾晚听着他的话,眼眶有些发热。
某种悲伤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让她的心很沉重。
她笑了笑:“我对你这么重要?”
也许在她失去的记忆里,他们之间可能有误会,不然以她的性子,她不会丢下傅骁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