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在画架前坐下,开始画画。
很快一张人像跃然纸上。
对傅骁霆这么熟悉,不可能是巧合。
所以那些银杏叶的标本也不是巧合。
顾晚又离开了画室,去了自己的卧室。
她站在卧室的照片墙前,上面都是她的单人照。
小时候她有很多短发照片,从初三起,她慢慢留长发了。
顾晚一页一页去回想傅骁霆地下室里树叶标本上面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竟然很多真的能对号入座。
难道那些是她做的?
顾晚有片刻恍惚,只有那个男人知道答案,但他却否认曾经认识她,否认她把他忘了。
为什么?
她很久没有去回想失去的记忆了,因为每次回忆都会让她头疼欲裂。
顾晚用力去回忆,头疼病又发作了。
她额间渗出细汗,最终停了下来,仰躺在沙发上,休息许久才缓过劲来。
顾晚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对方没出声,但有人在说话,听说话内容,傅骁霆应该是在开会。
顾晚轻声问:“我现在能见你吗?”
傅氏,会议室。
傅骁霆恢复了傅氏总裁的身份,重新坐回了主座,会议上不见傅项浩和傅涉南的踪影。
众人见总裁在会议中接电话,想来是很重要的事,大家鸦雀无声。
从前傅氏还有几根反骨,对傅骁霆颇有微词,但这次傅骁霆再次出现,前几天,傅涉南断手,紧接着傅项浩就被警察带走。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傅骁霆的手笔。
因为傅项浩和傅涉南的事,现在人人自危,哪有人敢跟傅骁霆做对。
此时,傅骁霆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饶有兴致的勾着薄唇听电话。
这个女人不是让他滚,怎么会给他打电话,还说想要见他?
他没拒绝:“可以,在哪儿?”
“我来找你。你在哪儿?”
电话里说话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