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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挥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太紧张,因为静谧的夜色中,听得很清楚,马蹄声应该只有一匹马,不是追兵。
这时候在草原上骑着一匹马跑的,要么是分散开寻找败兵的敌人的巡逻兵,要么是自己打败突围的溃兵。
如果是敌人的巡逻兵,看见火光了,死也不会再往前跑的,肯定是掉头就跑,去报告大部队了。
而能看见火光的距离,和能听见马蹄声的距离之间,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巡逻兵又不是傻狍子,还非得凑上来看看再跑。
所以,大概率就是突围的罗刹兵循着火光来找组织了。
然而,马上的人却是个东方面孔,卫兵们吃了一惊,顿时又把枪举了起来。
“将军,别嗨枪,系偶!”蹩脚的官话,显然比之前说得更进步了。
卫兵们松了口气,纷纷放下了枪,这不能怪他们没认出来,在他们眼里,东方人的面孔大同小异,离远了不好分辨。
“是你小子,你不会把敌人引到这儿来吧?”
福建团头点头哈腰地下了马,来到火堆前,哭丧着脸嘀里嘟噜地说了一堆,亚历山大这次耐心多了。
“你慢慢地说,尽可能地用官话说清楚,不要着急。实在说不清楚,写字也行,我能看懂汉字。”
福建团头松了口气,拿起一根木棍,在草地上写了起来。边说边写,能听懂的地方就听,听不懂的字就写一下。
用这种方式,双方总算能进行十分顺畅的交流了,接下来的话里,就不区分哪些是说的,哪些是写的了。
“将军,那天晚上我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那家伙不叫什么‘严黄人’,他叫史君山!
我们也不是普通的农夫,我们是大明的丐帮,史君山就是丐帮的帮主,所以大家才都听他的命令!”
短短两句话,就解开了亚历山大不少的疑惑,他恼怒地将腰刀插进土地里,愤然道。
“混账,竟然骗我到这种程度!那你呢,看你挂着两条铁链,罪也不轻。你为何不听他的命令呢?”
福建团头叹了口气:“我本来是丐帮的福建团头,哦,就是相当于丐帮的伯爵,福建伯爵!
可惜丐帮得罪了萧风,而且事情的起因就在福建。萧风恨屋及乌,对付我的手段极其恶劣。
他不但帮我当做独脚铜人槊抡起来当武器,还试图把我劈成两半儿!幸亏我施展了一字马才逃过一劫!”
见亚历山大不懂什么叫独脚铜人槊,也不明白什么是一字马,福建团头征得亚历山大的同意后,拿一个个头小一点的卫兵做了示范。
独脚铜人槊这个环节演示得很顺利,但一字马儿的环节出了点问题,卫兵显然没有福建团头那么好的韧带,直接被扯了蛋。
“然后我就被带上两道铁链,发配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种土豆了!
我多次劝说史君山谋反,但史君山每次都痛骂我一顿!说我痴心妄想!
不过我承认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我们出其不意,攻占了王城,干掉了库楚姆汗,可大明早晚会把我们全干掉的。
可这次将军来了啊,将军要跟我们合作,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啊!我劝史君山抓住机会,可你猜他怎么说?”
亚历山大没捧过哏,不知道此时应该搭个话儿,避免福建团头死在台上。好在被扯了蛋的士兵此时刚好捂着下身愤怒地咒骂了一声。
福建团头一拍大腿:“对,史君山当时就骂了我,说什么大义不可忘,不能忘了祖宗之类的屁话。
他还警告我说,要不是看我当了多年的丐帮福建伯爵,是他的老兄弟了,他当时就会干掉我!
我知道他是铁了心了,也就不跟他商量了,半夜趁他们都睡觉,偷偷去找将军,想揭穿他的阴谋!”
亚历山大再次陷入了悔恨和愤怒中,他深吸了一口气,亲切的看着眼前这个难得的聪明人。
“严黄人,不,史君山追你的时候,说你知道哪些人容易被煽动,还知道农场和牧场的位置,是真的吗?”
福建团头狞笑道:“将军可知为何这次暗算你的人,都对史君山死心塌地吗?因为他们本就是史君山湖南本部的乞丐啊!
其他地方的乞丐,那些开心农场里的我不敢说,但是那些抠抠农场上的罪犯,绝不会如此死心塌地!
将军你想想,一边是带着铁链当罪犯,天天种土豆,另一边是当地主,当大官儿,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别的地方不说,在我福建乞丐扎堆儿的农场里,我敢说那些抠抠农场上的,我绝对一呼百应!”
亚历山大大喜,心说上帝这何止是待我不薄?简直是待我太厚了,都给我缠在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