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新仁一代首富,赵总旗自然是认识他的,谈新仁赶紧摆手,脸都吓白了。
“小声,小声,我是来投案的,此事是关于严世藩的,对萧大人有利,你赶紧把我抓到北镇抚司去吧!”
赵总旗挠挠头,这事儿还真让他有点迷糊,不过锦衣卫消息灵通,他之前倒是听张天赐说过,严世藩在找谈新仁,不过张天赐一直以为严世藩是要重新扶持谈新仁对付他呢。
现在看来,谈新仁说的话就有七分可信。不管可不可信,既然他主动来投案,自己都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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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总旗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苦恼地看着谈新仁。
“你又不肯说你是自首什么事儿,我该用什么罪名抓你呢?”
谈新仁急了:“你们锦衣卫抓人还需要罪名吗?快点吧,没准东厂那几个家伙也在帮严世藩找我呢!”
赵总旗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一把抓住谈新仁的手腕,严肃地看着他。
“你吃饺子,为什么不沾酱油啊?”
明天就是除夕了,京城洋溢在一片欢乐之中,性急且有钱的人家,已经开始燃放起了烟花爆竹,五城兵马司也准备了大量的人手用于防火救火。
今年是嘉靖顺心的一年。他御驾亲征击退了鞑靼人,倭寇也消停了很多,还完成了宗室供养制度的改革,苗疆也有归顺的态度。
所以今年嘉靖的心情也格外好,对民间的恩旨也比每年多一些,这也让京城的欢乐气氛变得更加浓厚。
夜已深,取消了宵禁的京城依然热闹非凡,很多外地的、本地的商户都想趁着过年的时候多做点生意,多赚点钱。
尤其是各大酒楼,几乎都是通宵营业,这在那个没有开封菜和金大门的年代,是很少见的。
在一片热闹的掩护下,张远悄悄从小门走进了严家。果然,渐渐就在角门等着他,冲他微微一笑,扭着腰身前面领路。
张远充满了期待,萧风的药膏虽然管用,但能不能彻底解毒他心里也没底。两头下注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严世藩这半边院子,前院有十几个仆从,中堂一片寂静,没什么人。随着渐渐走到后院,径直进入已经破烂的极乐魔窟里。
在极乐魔窟的最深处,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人面带微笑地看着张远,温润如玉,风度翩翩,身边一人白发白须,苍老威猛。
张远狐疑地看着这两人:“你们俩就是来给我解毒的苗疆人?看着不怎么像啊,严世藩不是耍我的吧。”
萧芹笑了笑:“我们就是给你解毒的,这颗药丸,你吃了它,毒就解了。”
张远看着萧芹手上拖着的灰色药丸,狐疑道:“如果只是一粒药丸,严世藩干嘛不直接给我,反而让我冒险来他府里呢?”
萧芹摇摇头:“当然不只是药丸,你吃了药后,我还得运功替你拔毒呢。”
张远眨了眨眼睛,心里忽然想起萧风的话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他捂着肚子向外走。
“我靠,今天吃坏了肚子了,等我一下,我去趟茅房,回来再吃药解毒。”
萧芹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张远的手腕,张远奋力一挣,竟然丝毫撼动不得。张远大惊。
“妈的,你想找死吗,敢挡着老子去茅房?你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
萧芹微笑道:“张厂公,先吃了药再走也不迟。”
张远情知不妙,一拳打向萧芹面门,同时一脚踢向萧芹裆下,扯开喉咙准备大叫一声。
萧芹轻松闪躲过这一拳一脚,手指一弹,药丸已经射入张远的喉咙里,把他准备大叫的一声也堵住了。
张远要吐出来,萧芹捏住张远的下巴,渐渐凑过来,抱住了张远乱打的另一条胳膊,媚笑着道。
“张厂公啊,听说你没了家伙,还能让花奴欲仙欲死的,我听着都有点动心了呢。
这苗疆的最后一对心蛊,咱俩分吃了,可算是有缘呢。如果办完事后,你还有命,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怎么样?”
张远拼命挣扎,但萧芹功夫远高于他,加上渐渐的压制,他不但动不了,连喊都喊不出来。
终于,张远的眼神变得迷茫了,萧芹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缓缓松开了他,对渐渐使了个眼色。
渐渐也退开几步,看着张远,心里默默运功。张远像木偶一样走了几步,单调了说了一句话。
“东厂办案,闲人退开!”
萧芹松了口气:“这厮武功不弱,如果不是中了血蛊之毒,单纯想要用心蛊控制他,还不那么容易呢。”
渐渐凑到萧芹身边,轻轻的抚摸着萧芹的胸膛,妖媚地笑了笑。
“那也要是我才行,如果是白姑、青姑那两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