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年后,她身子便好了很多,没什么嗜睡的毛病。
她躺了没多久,就有人敲了敲门。
“谁?”
“缘主,是我。”
木门被推开,谛闲端着一碗乌漆麻黑的药走了进来。
隔着老远的距离,季清鸢都闻到了一阵苦涩的气味。
她往后退了退,试探道:“这是?”
“药。”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喜,谛闲竟淡淡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季清鸢这下也没办法说什么,刚想闷头喝掉,木门又被敲响。
二人不约而同抬眼看去,见宋听澜走了进来。
“大师兄。”季清鸢忙不迭地放下了药碗。
宋听澜扫了一眼,先对着谛闲微微颔首,才端起那药碗道:“先喝吧,阿鸢。”
她苦着脸喝完,谛闲便接了空碗,走了出去,似乎是打算留给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
宋听澜倒了杯温茶递给她:“还苦吗?”
茶水冲淡了苦涩的味道,季清鸢摇摇头:“不苦。”
宋听澜坐在了床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她。
季清鸢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枚浑圆的丹药。
“这是高级治愈丹。我问过谛闲师傅,可以吃。”宋听澜看着她把玩那小瓷瓶,“待你伤好了,我们便回宗门。”
季清鸢道:“早些回去吧,我有点想师兄师姐他们了。”
宋听澜对她向来百依百顺,略微思索一下,道:“待你身体能赶路时我们就可以走。”
“好!”
宋听澜看着她满面微笑,忽地叹了口气。
季清鸢正想问他怎么了,下一瞬,却被人轻轻抱住。
高大的青年将头埋在她颈窝,力道小心翼翼,显得有些脆弱无助。
季清鸢登时身子一僵,有些不敢动:“怎么了,师兄?”
宋听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些颓废。
五年不见,她什么都没变。
好像患得患失的,只有他一个人。
但宋听澜也明白,情出自愿,他的感情,不该赖在她身上。
但他还是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便稍稍逾矩,放纵自己抱住她。
温热的触感,满怀都是。
只有此刻,他才能稍稍心安,知道她还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