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将眼尾熏得通红,沈月站在拓跋靖面前,仰头望着他冷冷道:“前些日子,你不是问我为何草原部落永远只是小规模,而大景不断怎么交迭换代,依旧是疆域辽阔,又为何会想出养兔子这一招。”
拓跋靖低垂着眉眼,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马鞭,
大掌将鞭子折叠,他用鞭头抬起沈月的下颌,同她对视,
幽沉的瞳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中所想:“说说,趁着本王还感兴趣的时候。”
“差别就是人!”
沈月沙哑的嗓音透着难以遏制的怒,她望着拓跋靖,眸底仿佛迸发出熊熊火焰,亮的让人难以直视,
“一人成单,百人成村,千人成县,万人成府,国之根基为民,民安则国安,民富则国富。”
“想要让百姓扎根,唯有让他们吃饱穿暖,根一旦落下,便有了牵挂。”
杏眸微暗,她沉声道:“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四个字,吃饱穿暖。”
“草原以游牧为主,为了让牛羊马吃饱就得不断迁徙,一切只能靠天意,若是天好,牧草肥沃,自然能过个好冬,但一旦出现天灾,牧草颗粒无收,牛羊马匹唯有饿死一条路。”
沈月说完,回望着拓跋靖,眸色幽暗:“牛羊马匹饿死,幼崽无法存活。当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没有人会想着打仗。”
“啧,所以你制造了一个天灾?”
拓跋靖挑眉,眼神危险:“还真是个聪明的脑袋,真想打开看看,你里面是怎么长得。”
他话中的杀意明显,沈月心有一瞬间停止跳动,而后剧烈在胸腔冲撞。
未等心跳缓和,就听拓跋靖道:“恭喜你,给自己争取到五天的时间。”
他弯下腰,同沈月对视,嗓音透着戏谑:“这个游戏怎么样?一个惊艳到我的点子换你和你的丫鬟平安活下来五天,是不是很划算。”
二人隔的极近,近到沈月可以听到从他喉咙中溢出的低笑声,
拓跋靖如同猎人逗弄走投无路的猎物一般,戏谑的想看着她在生死之间挣扎。
他轻笑,用马鞭轻轻拍打沈月脸庞:“那些女人的下场你应当亲眼看到了,以你这个姿色落到他们手中恐怕不到一夜就被玩开了花,还有你那个丫鬟,虽说长相不如你,但那身白腻的皮肉,可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