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为何千里迢迢奔赴兖州来寻自己?
“居安公子何故来此?”
“我倾其所有将宝压在殿下身上,殿下失踪生死未卜我定然是要来的。”
箭矢缓缓从肉中被拔出,朱谨脖颈的青筋暴起,分不出多余的心思继续盘问。
沈月盯着朱谨血肉模糊伤口,指尖掐着手心不让自己失态,哑声道:“望殿下正视您如今的身份,您不止是承载摄政王府而已,您身后还有那么多世家大臣,若是您殒命在此,又将我们置于何地?”
箭矢被听风扔在地上,
浓浓的血腥味在鼻尖挥之不散。
她闭上眼,压住眼底的酸涩,冷冽道:“还望殿下日后莫要冲动行事!您熟读兵法,可有见过多少次御驾出征的案例?”
这次是朱谨运气好,箭射入的地方向上,若是箭射的再往下呢?
这次有好运,不代表下次亦然!
想到前世朱谨被万箭穿心的模样,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捏紧,挤压得快要呼吸不上来,
沈月捏住手中细小的竹筒,用力到指节泛白,黝黑的瞳眸紧紧盯着朱谨凤眸,试图得到一个答案。
四目相对,黑不见底的瞳眸隐隐透着关切和后怕,
朱谨在那双眸中意外的看出一丝熟悉,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再次浮起,
居安与他究竟有何渊源?
相似的字迹,以命相搏的关心,一切都透着诡异。
“本王知晓,日后遇见相同境况会思忖后再做决定。”
“殿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沈月不知他是真应还是假应,但她如今只是谋士,不可逾越,
将高仲配制的药粉递给听风后她静静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稍作歇息,我们立刻出发返回。”伤口包扎好后,朱谨沉声道:“追兵离得不远,循着踪迹很容易围堵,”
“居安也正有此意。”沈月附和,
朱谨身边的亲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他身边只剩下听风一人要么是其余亲卫全部阵亡,要么便是被大部队冲散。
还是趁早离家山林来的稳妥。
一行人稍作休整后趁着夜色原路返回,
太阳渐渐升上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