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长左思右想,道:“命案发生在分湖,就该分湖管,你们去分湖地面上报官。”
左右看热闹的人群,再次被两条人命激荡起来。
“赵大伯啊,两条人命你不能不管。”
“赵大伯啊,命案发生在分湖,是属地,现在凶犯逃到松陵,按属人来判,还得松陵管。”
斗鸡眼见状道:“甲长老爷,我伲也晓得不该烦劳您老人家,您老帮我们递个话给叶天蓼,叫他出来见见我伲,要不然,我伲现在就去县尊老爷那里击鼓鸣冤,一样要累您老忙活。”
这斗鸡眼倒是不简单,他还懂得衙门里的道道。
赵甲长深悔不该露面,众目睽睽之下,倘若一走了之,则颜面扫地了,他思量良久,道:“你们几个乡下人在这里等着,我帮你们去传个话,成不成的就看你们造化。”
只见赵甲长对沈宅的门子道:“老夫赵大,是北门街的甲长,求见府上沈伯和沈大老爷。”
那门子让他稍等,朱家人让出个口子,门子便飞快地进去通报。
这个沈伯和,王恒与小才曾听文重光说起过,是文先生的娘舅,现任沈氏的族长。
片刻后,门子出来请赵甲长进去。
赵甲长这一进去,就费了许多辰光,半晌才出来,跟斗鸡眼说:“叶老爷喊你家出一个人进去,他同你谈。”
那斗鸡眼却也机灵,马上道:“小人哪里敢进去,必定被他们合起伙来欺负,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定要叫叶天蓼出来见我伲,不然小人马上去知县正堂击鼓鸣冤,请县尊大人开棺验尸。”
赵甲长头大如斗,只得又进去了半日,再等他出来,仍不见叶天蓼的踪影。
赵甲长对斗鸡眼道:“叶老爷问你们落脚在哪里,他晚些时候去找你们,说到做到。”
斗鸡眼笑道:“我伲借宿在祖师殿,晚上见不到叶天蓼,明日一早县衙公堂见,请县尊大人开棺验尸。”
赵甲长跟沈宅门子说了几声,门子进宅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