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衙门的妇人费了一番手脚,过来同霍班头回话:“苦主致死的原因确然是溺水死的,只是还有些蹊跷,生前像是中了什么毒,一时判断不出来,若说是吃坏了东西,也是有可能的,她还要回去跟她师傅讨教,可以确定的是苦主身怀珠胎已经三个月以上。“
霍班头在录事上一一记下,微微露出厌恶之色。他忙活了半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辞了王恒,去知州衙门回秉知州凌大人。
王恒回到鹤来堂,小才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王恒便道:“足有一日功夫不见你踪影。”
小才捶胸道:“呀哟我的公子爷,我可不就在人群中看闹热,这一串事体,想得我头发都白了,依我之见,衙门的霍公人昏聩得很,看他敷衍了事的样子,想要破案却难。这案子还得咱们告破,像旧年在兰溪的诸葛村案。”
二人推演命案的来龙去脉,忽然觉得前些日子的疑窦稍稍有些解开。
“登云班不见的粗使丫环玉儿,我猜就是陷害我们的费悦?”小才急切地说。
“怪得是她乔装混进戏班子干嘛,难道就是要伺机谋害惠云姑娘,不不不,惠云是溺水死的。”王恒摇摇头。
王才辩道:“焉知不是她给惠云下药,导致惠云意识不清才落水。”
如此一说,倒也不无道理。
王恒道:“那小玉既已混进戏班数月,她要谋杀惠云又岂会挑昨日寿辰在后花园下手,必然是往常住在梨香院容易得手。况且,惠云的饭食小玉也摸不着。自那日她去厨房领食盒被你发现,你守株待兔许久也没揪出她,可见这项差事她再没干过。”
王才跺脚:“只可惜又被她逃之夭夭。”
王恒道:“其实问题很好玩,倘若小玉并不要谋害惠云,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必定还有另外一个谜等我们解开。”
小才摩拳擦掌,一股不破此案不罢休的劲头。
王恒笑道:“好了好了,现在我们有一桩顶要紧的事体,吃饭。”
二人倶是劳累已极,饭菜用得风卷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