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揣着暖袋,细细品着方才她话里的意思。
“沈氏能这么说,必定是右相示意。他想拉拢父亲,却仅凭一个远房侄子和我,怕是筹码不够。”
就算此事成了,也牵动不了大事,顶多能在一些小事上行个方便。
景夫人默了默,“我也觉得奇怪呢,周生毅身份不够看,自身又不出众,实在鸡肋。”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真正有价值的,是曾帆才对。
“她这一出,我也没看懂是何意,总之小心着就是了。”
景夫人思绪还停留在方才的谈话中,面色微微变化。
“夫人是想到了什么?”关月问。
“想到了一个人,白瓷轩的老板,晚娘。”
“有何不妥之处?”
景夫人:“这结亲之事,确实是沈氏提起的,但晚娘先递了个话头,她才能接下去。”
当时她没有细想,这会儿忆起,才觉得有些不对。
关月抬眸,来了几分兴致,“夫人觉得晚娘和沈氏熟识?”
景夫人想了想,又摇头笑,“开铺子的,自然得和各家夫人都熟识,至于私下是否另有交情,不好说。白瓷轩在京中开了多年,我认识晚娘也有十多年了,没听说她和右相府走得近,兴许是我想多了吧。”
她随口说了两句,就将这话揭了过去。
只在关月心中荡起涟漪。
街上人多,马车走走停停,一路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