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凑过来看了看,“这编织方法不像是盛京所有,倒有些像是凉州那边的手艺。”
她游历过凉州,在一些旧摊子上见过类似的编绳。
只是没有眼前的这根复杂细腻。
陆淮舟挑眉,看了她一眼,“而且是二三十年前的手艺的,现在的凉州编绳,会比这个花哨一些。商路打通之后,和东边互有交融,已经极少能够瞧见这么正宗的传统凉州编绳手艺了。”
“所以前任观主费尽心思要藏的,就是这个?”
关月眉头蹙起,没瞧出什么线索来,只接着道,“清风观是约摸十几二十年前开始传出闹鬼之事,所以应当与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有关了?”
那时候容青还在战场上厮杀,未能成为镇国公。
甚至当今陛下也是刚刚即位。
唯一的大事便是……
关月眼神变了变,表情更加严肃。
那段时间能称得上大事的,只有先太子之死。
先太子是先帝最中意的儿子,德才兼备,勤政爱民。
当时先帝几乎将小一半的政务都交到了他手里。
虽然先帝有好几个儿子,可朝内朝外都默认九五之尊的位置非他莫属。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先太子带着太子妃出门踏青时,被人截杀了。
早有预谋的截杀,安排周密,根本抵挡不住。
先太子命殒当场,怀有身孕的太子妃不知所踪。
先帝听闻盛怒,下令纠察,却无一丝线索,急火攻心,本来硬朗的身子骨数天便病倒了。
先帝并非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几个儿子,但无一证据证明。
储君已死,自要另立新的储君。
当今陛下便是在这个时候被拥立上位的。
他当皇子时,和先太子关系最为亲近,勤政的作风自然也学了几分。
诸位大臣皆没有意见,先帝那时精神受到重创,也没有心力再计较更多。
数月之后,撒手人寰,当今陛下即位。
一直到现在,先太子被截杀之事仍然成谜。
没有人知道是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