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看底下的那个人,在井口看下去的时候,只有那么大一点点,就应该猜的出来,这井有多深吧?”
姜安宁唇角微弯:“你说我要是现在,重新把你给丢下去,让你在底下与那个东西作伴,你有多大的可能,独自爬上来?”
“你养的那些小家伙们,能够救你吗?”
“到时候你不仅要在底下忍饥挨饿,还要忍受尸体腐烂散发出的恶臭……说不定你饿急了,连那些白胖白胖的软虫子都不会放过。”
姜轻轻听的头皮发麻。
光是在脑子里面想一想,就觉得这场景无比的恐怖。
她嗷嗷了几声:“别说了,别说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呜呜呜……这女人是魔鬼吗?喝烫水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来。
“我希望你伪装成从福建那边过来的商人……哦,是商人家的跋扈大小姐。”
“离家出走,想要做出一番自己的成绩来。”
“证明给家里人看。”
“然后在江安县放出声音去,说是要收购大量的蚕茧。”
“等消息传开了,你就去姜家村,找到姓桑的两兄弟,将他们养出来的蚕茧全部收购走。”
“记得要用高价。”
“并且告诉他们,如果在半个月之内,还能再养出同等数量的话,就在价格上再加一倍。”
“尽管表现的财大气粗。”
姜安宁说完,淡淡地看了人一眼:“记住了吗?”
姜轻轻瘪了瘪嘴:“记住倒是记住了。”
“可你怎么能够保证,我从这里离开之后还会乖乖听你的话?”
她哼了哼:“你可不要太得意!我现如今听你的,不过是因为我受制于你,不得不听你的话。”
“等我从你这儿离开了,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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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呵”了一声:“你肯定如何?”
“你觉得,你身上的那些小家伙,无法控制我,反而是被我给吓死了。”
“那么我,会不会有可能……”
她拉长了声音,弯下腰,贴在人耳边,轻轻吐气:“控制得了你呢?”
别说,还真别说……真的有这个可能!
姜轻轻犹不死心的问:“你也会御蛊之术?”
姜安宁笑而不语。
这种暴露自己底牌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坦诚?
说出来那不就露怯了吗?
姜安宁弯了弯嘴角,笑靥如花,避而不答,转说起另一件事儿来。
“你知道上一个得罪了我的,是怎样的下场么?”
她朝着枯井扬了扬下巴:“那人,跟井里头躺着的那个是亲兄妹。”
“不过他没有他妹妹的好运气。”
“好歹,他妹妹还能保留全尸。”
“他……”姜安宁压低了声音,贴近人耳边轻轻吐气:“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呢。”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姜安宁绕到人身后,从后面,扶正着人的脑袋,吓得姜轻轻浑身僵挺,完全不敢乱动。
生怕姜安宁一个用力,拧断了她的脖子。
“他先是被我敲碎了四肢,只能软趴趴的,像个软体虫子似的,在那里蠕动着,满眼愤恨的看着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接着,我又亲自给他上演了一场劁猪教学。”
姜安宁从后面贴上来,轻声吐气:“你知道什么是劁猪吗?”
“就是用刀子,轻轻划开公猪的那一层蛋皮儿,然后把里面的脏东西挤出来。”
她的指甲,缓缓在人脸上划过,从耳根到脸颊,再到嘴唇,吓得姜轻轻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哦,这个你可能不太熟悉。”
“那宫里头的太监、内侍,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姜安宁笑着道:“他们没了那根儿东西,从此便算不得男人了。”
“劁猪也是一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