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安夫人像是看稀奇玩意儿似的,看着县令,随后止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县令感觉被嘲笑了,皱眉不悦:“你笑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
这女人,未免也太过分了点!
就算在京中有些关系,家书可直达天听,也不能……他可是朝廷命官!
岂能半点威严也无!
安夫人又笑了会儿,才缓缓的止住声音:“没什么,就是觉着,县令大人还挺有几分幽默在身上的。”
县令气结。
怎么还是感觉这女人在嘲笑他?
“我留下这么多人在此服侍,不是为了向你们炫耀我究竟有多大的排场。”
安夫人:“而是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之所以,没有让他们回避,而是在这堂而皇之的听着我与你们探讨着究竟如何宣告盛越闻之事,就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旁的地方我不敢说,江安县这地界……”
安夫人顿住,随后笑了两声:“我说一,还没有人能说出二来。”
“我说盛越闻是我杀的,他就是我杀的。”
县令刚开始还有些被安夫人的大言不惭给气笑了,没多会儿就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连王尚也大为惊讶:“你说什么?”
盛越闻是她杀的?
“你……”王尚瞠目结舌的看着人,很不理解。
安夫人勾唇一笑:“怎么,不行吗?”
王尚很意外。
他想不通,安夫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犹豫片刻,他还是忍不住从旁提醒了句:“她可是桑…那女人生的。”
“我知道。”
安夫人眉眼沉了一下。
如果姜安宁不是桑静婉的女儿,她还犯不着如此麻烦自个儿。
“那你为何还要……”王尚更加看不懂了。
杀了桑静婉,还要救下桑静婉的女儿,这不是有病吗?
这和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
“安夫人,恕我直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
这点小恩小惠,可不见得会感动到姜安宁那个女人。
王尚话说到一半,方才意识到失言。
他这会儿可还顶着张假脸呢。
更何况,段青山还在……
他隐晦的看了眼始终在旁边装聋作哑,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此人怕是不能留了。
安夫人却像是并不意外似的,笑了笑:“我又不是某些优柔寡断之人,不会给自己养虎为患的。”
王尚一愣。
随即目光凌厉了几分:“你什么时候……”看出我真面目的?
他质问的话,未溜出嘴边,就被他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且不能自乱了阵脚。
“比擂之时,你二人眉来眼去,我就是想不发现点猫腻,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