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忙人可算是回来了,真是叫我好等啊!”
安夫人一瞧见人,就横眉冷眼的阴阳怪气起来。
宋尧紧忙快步上前,赔着笑脸:“您怪罪,给您赔不是。”
她朝着绣坊后头喊了一声:“春云,快给安夫人上茶,要上回莺歌儿从福建带回来正山小种。”
“可别忙叨了,我这人微言轻的,轻易是吃不得你这儿的金贵茶水。”安夫人冷言冷语。
宋尧笑得一团和气:“您消消气,就当是赏我个面子,也尝尝新鲜。”
很快就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端了茶水出来。
姜安宁在一旁看着宋尧同绵里藏针的安夫人你来我往,一时倒是有些新鲜。
她扪心自问,是做不到如宋尧这般在各色各样的人当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的。
所以,她大概也只能够跟人保持合作。
经营之事,着实不是她所擅长。
安夫人听多了宋尧一箩筐恭维讨好的话,脸色略略缓和些许,只是目光时不时地朝着姜安宁身上飘。
“成了,你也别跟我这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安夫人蔑了姜安宁一眼,将茶盏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也就是看你们这儿的绣娘,确实还有两把刷子,暂时且还用得到你们,否则按我的脾气,早就走了!”
她想着,话都点到这儿了,姜安宁就是块儿木头,听见这话,总也该有点反应吧?
偏偏那人就站在那,真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半点眼色也不会瞧。
“是是是,多谢您体谅。”宋尧又矮着身段,说了好些软话。
安夫人看着姜安宁,脸上怒气重聚。
她正要不满指责人几句,姜安宁突然开口了。
“昨儿您走的急,没顾上问一句,您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