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敦微微摇头道：“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如果他选择向南进军，那就是跟吕宋大区展开竞争，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想必吕宋大区那边也会加快速度争取先手。”

钱少宝恍然道：“所以父亲认为罗杰将军秘而不宣的原因，是不想过早泄露计划，让吕宋大区抢到前面？那这么说来，星岛当地也有吕宋大区安插的耳目了！”

钱天敦道：“各个大区的驻外商栈，都有搜集情报的职能，此事再正常不过。不然罗杰他又是如何得知，吕宋大区的萧良有率部南下的打算？”

钱少宝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只是吕宋与星岛两个大区自成立以来就交往密切，他万万想不到光鲜之下还有这样的灰色地带。

钱少宝也由此想到另一件事，连忙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父亲，那黎德昌在我们这边担任情报官，是否也得提防他三分？”

钱天敦道：“黎德昌是安全部的人，我们的情报多是来自军情局，对安全部依赖不多，倒也不用忌惮他。”

“至于他会不会向星岛那边提供情报，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在这儿待着，星岛才能更放心地跟我们合作。个中道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钱少宝也是聪明人，有了这样的提点，自然很快就明白了钱天敦话里话外的意思。

黎德昌的职位，可以合情合理合法地在特战师所控制的地区搜集情报，再加上他跟星岛黎大贵的父子关系，有情报交流也实属正常，想防是肯定防不住的，倒不如敞亮一些，就让黎德昌去做他该做的事，星岛那边能定期接到消息，反而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隔阂。

钱少宝突然问道：“想必星岛那边，也有父亲安排的人手吧？”

钱天敦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对此作出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