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妙,白鸣鹤立即命令停止冲锋。
可在他们收兵返回的过程中,迷尼弹依然在追着他们屁股射击,直到他们撤出两百步范围才算安全。
三千人能安全回来的只有一千多人,半数老营兄弟命丧天雄军阵前一百步之外。
白鸣鹤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什么火铳射程居然达到两百步,太尼玛恐怖了,这仗还怎么打?
除白鸣鹤外,闯营还有一支军队攻打白杆兵,这次他们轻松突破到白杆兵阵前六十步。
当李友刚发出放箭的命令,白杆兵阵中突然万箭齐发:
“嗖嗖嗖……”
一时间箭如飞蝗,天空中密密麻麻全是飞来的箭矢,当箭矢飞射到他们头顶时,箭矢突然掉头向下攻向流寇队伍。
身上只穿棉甲的流寇精锐纷纷中箭,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哀嚎,但几乎同时他们手中弓箭也射向白杆兵。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盾牌兵上前保护。”
秦亦明一声令下,白杆兵阵中立即举起一面面盾牌,流寇骑射的箭矢纷纷落在盾牌之上。
只有少数倒霉的白杆兵被从缝隙钻进来的箭矢射伤,可几十个人中箭对两万白杆兵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冲,给老子快冲……”
李友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状如疯癫一般,拼命在后催促加快冲杀的速度。
可当流寇精锐杀到白杆兵阵前时,一杆杆白杆枪在指挥官的命令声中猛然刺出,一根根钩镰枪顺势钩断战马前腿。
一寸长一寸强,虽然流寇是骑兵,但在长长的白杆枪面前,他们同样没有还手之力。
“噗噗……”
一匹接一匹战马在悲鸣中倒地,马背上的流寇瞬间摔下马背,不等他们起身立即被白杆枪尖扎成马蜂窝。
后面流寇刚往上一冲,立即又被白杆枪捅倒在地,与此同时,白杆兵在千总和把总的命令中,开始迈步向前逼向流寇老营骑兵。
“杀!”
“噗……”
无论多么精锐的流寇老营兵,在历史上着名的白杆兵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即使是刚组建一年不到的新兵,战斗力同样超群。
“撤……”
见没有丝毫突破白杆兵封锁的可能,李友长叹一声,急忙传令后撤,听到后撤命令,流寇残兵败将立即调转马头撤出战斗。
看到流寇撤退,秦良玉一样未命令白杆兵追杀,步兵追骑兵基本没有可能,搞不好还有被反杀的可能。
李自成派出的六千人马,半数时辰逃回来四千多残兵败将,伤亡几乎快达到一半,流寇众将全都面面相颤。
白鸣鹤左手臂还在流血,他悲愤说道:
“闯王,天雄军火器比秦兵还猛,射程居然可达到两百多步,末将麾下伤亡一千七百多人,此路不通啊……”
李友浑身浴血,不知道是自己受伤,还是对手身体飞溅的鲜血。
他脸色苍白拱手道:
“闯王,末将无能,白杆兵瘦死骆驼比马大,兄弟们差点被他们包围,相比之下秦兵战力似乎还弱一些……”
李自成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秦兵已经让他麾下伤亡惨重,天雄军和白杆兵更加强悍。
他们都是新兵吗?新兵哪来如此高的战斗力?难道闯营这次真的会倒在文县?
不,绝不可能,无论如何也要杀出重围,绝不能让闯营在他手中覆灭……
后阵中高桂英像一尊石像似的向南凝望,看到闯营大旗来来回回,她的心脏也跟着发慌。
她的侄媳黄氏,弟媳陈氏,还有几位大将的母亲和妻子都来到高桂英马前。
见夫人一直盯着南方眼睛似乎都不眨一下,她们都默默地站立在她的身边不敢言语。
当一阵喊杀声过后,黄氏忽然看见闯营黑色旗帜好像在往后退。
她的脸色顿时一阵惨白,忍不住拉拉高桂英的的袖子,紧张地低声道:
“婶子,您看那里……”
高桂英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急忙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顿时心里一颤。
虽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作为李自成的夫人,高夫人也心中一寒!
不过为了安慰身边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还是勉强一笑道:
“不要惊慌,你跟着义军打了几年仗,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见过,怎么会这样沉不住气呀?”
黄氏轻轻叹口气:
“婶娘,不知怎的,咱这颗心老是安静不下去,好像在锅里煮着似的。”
高桂英心疼的看看黄氏,虽然很清楚知道今天肯定胜少负多,但还是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