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烟雾缭绕的城市,大工业革命正如火如荼地覆盖在这座城市里。
临近河道的各种工厂里,工人们挥汗如雨,流下的不是汗,而是血。
一个工人进来这里,平均只能活三年,每天尿血也比不上这里流的多。
河道里,满是散发着刺鼻腥味的废物,难以描述,总之高贵的女士看上一眼,都能晕厥过去。
某处寻常的纺织工厂内,热气腾腾,蒸汽缭绕,逼仄的空间里,站着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工人。
而工厂入口,却有着一大片空地,堪比半个厂区的面积。
空地中心,树立着一尊凋像,凋像倒是不大,只有常人般高度。
但它被安置在一处有着滑轮组的五米高台上。
这凋像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奇观,建造一具,至少要一个工厂五年的利润综合。
放在封建时代,那要几万人辛苦干五年,这才叫奇观。
也就是近代工业革命后,才让奇观变得能够普及。
就像长城,现代的人,消耗的泥土方量够多少个长城了?恐怕每年都能造一个长城出来。
“伟大的神,请赐予我力量,让我不用再这样辛苦劳作。”每个工人在上班前都要在这尊工厂入口后的凋像前,膜拜十分钟。
本来最好的方式,是膜拜一小时,但老板实在舍不得这些时间。
只有最虔诚的人,才能得到老板给的假期和一点点加班费用,但大家还是乐此不疲。
至于膜拜之后,获得的能量,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至少工人们是不知道的,只有凋像的拥有者才明白它在哪儿。
虽然工人们偶尔能听说到一些传言,或者看到一些事,比如每礼拜天都有不同教派的人来工厂里,找到老板。
给出或多或少的钞票,然后将凋像拉走,换上一尊凋像。
有明眼人通过凋像上的细微特征发现,两座凋像是轮流用的。
就像打水的木桶,打满一桶,就会换另外一个木桶。
倒掉后,再换回来。
一个个传言开始在工厂里弥漫。
某处工人的私人聚会场所里。
一个喝着廉价酸啤酒的汉子,愤怒地骂道:“我们祈祷光明之神,神赐予我们足够生存的力量,但这些力量却被该死的老板通过凋像给偷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