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她才发现,原来长期以来,申阳都住在这样的环境中。
首先是这个小院,从外面看,那真是要多破有多破,要多旧有多破啊!其次就是这院中,仅有一间屋子,并且屋子里满是用烂的旧家具,就是床上都没几床被子,整个就像是几百块出租房中的那种硬木板床一样,人躺上去都搁的背疼那种。
不错!
申阳这会儿就躺在这样一张破床上。
申三丰坐在床边,手握着孙儿惨白的小手,双眼中含着泪水,像是一下老了十岁般难受。
反观申家大爷,申家大夫人,二夫人,他们则是站在床边暗自阴笑,心里得意极了。
申阳本就是他们的心腹大患,如今这死小子总算是死了,以后没人和他们争家产了,他们不得乐坏了吗?
要不是碍于申三丰在场,恐怕就是现在,他们都巴不得找张凉席把申阳尸体裹起来,随便挖个坑埋了得了。
顾婵走到床面前,看着申三丰如此难受的样子,她心里真是十分愧疚。
申家大爷一旁嘲讽说,“二弟,你一个兽医,瞎治什么人病啊?现在好了吧?直接把申阳给治死了,你看把咱爹伤心成啥样了?”
“你谁啊?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叫啥。”顾婵故意气他,偏头瞪着他来了这样一句。
申家大爷气急败坏说,“我申家大爷申无极大名,你不知道?你装什么装?我告诉你,别以为老爷子疼你,我就不敢收拾你了,你把申阳给治死了,今天你要不给我们申家一个说法,我非得把你大卸八块儿不可。”
“卸我?我告诉你,下午龙大将军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的,让我准备好药草,下半夜要接收伤员救治,你动我一下试试,到时伤员太多没人治,我看他是卸你还是卸我?”顾婵一句话呛了过去。
“你……”申无极当场被气的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顾婵又说,“我一会儿还得去县衙和员外府,分别找丁县令和王员外要银子购买药草呢!我今天要走不出去,龙将军第一个劈了你申家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