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以贫道看,全真应当鲜明立场,对这两样邪术决不姑息。非如此不能以正驱邪,造福南方百姓。”
齐志诚听完,朝张志仙看去。张志仙一拱手:“柴师弟立场鲜明,用意不错。只是如此一来,本教与南方道门交流时易产生冲突,甚至于引起祸端。
况且,即便在中原北方,精于符咒的太一道在朝廷也颇为得势,其前任掌教箫居寿很得皇帝信任。若我全真一味打压,恐怕...”
“师兄,你这是何意。”柴志鼎睁大眼睛,“常言道,正邪不两立。若是不与歪道划清界限,而是混淆是非,南方百姓如何能分辨何为正道,何为歪道。
即便由此发生冲突,以我全真内丹功力之深厚,也很容易让南方百姓瞧见何种道术更为强大。对推广本教道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柴师弟怎知全真功力定能轻易胜过南方道门。据我所知,南方道家虽因不重内丹修炼因而内功欠佳,但其常年修炼的黄白之术,颇有几分我全真不知的外辅法门。
况且南方暑湿,怪虫异草无论种类和效力远胜北方。南方道门若借此与我对抗,本教恐怕也得万分小心才是。”
柴志鼎眼睛更大了:“师兄,究竟是你了解南方还是我了解?我这几年去南方不下五次,踏遍南方山山水水,而你只是固守这重阳宫,不是练气就是闭关,偶尔在关中散散步。当然我内功不如师兄你,但要论南方道家虚实你还是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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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志仙想张口反驳,却一时间找不出话来。
道一见师父受窘,在一旁说道:“恕弟子直言,方才柴师叔屡次言称画符为骗人之术,但据弟子所知,全真也不是不用的。”
此言一出,大堂内众道士面面相觑。
柴志鼎气得伸手点指道一:“放肆!你此话有何根据?”
道一不慌不忙地说:“弟子记得,丘师祖曾于登州修真观建斋立醮,还为此作诗曰,
承安四年冬十月,大兴黄箓演金科,
赤书玉字先天有,白简真符破邪久,
三级瑶坛映宝光,九卮神灯摛星斗,
巉岩破钱丰都山,列峙升仙不可攀。
师叔你看,此诗中‘赤书’‘玉字’‘真符’不指符咒还指何物?”
大堂中响起议论声,一些道人连连点头。
“你!巧舌如簧,胡搅蛮缠!”柴志鼎怒道。
“师叔,你是说丘师祖此诗说得不对么?”道一一脸真诚地问。
“你,你,你,放肆!”柴志鼎胡须乱抖,右手不停点指着道一,却再也说不下去。
掌教真人齐志诚手捻长须一阵微笑,“道一说得不错。丘真人在登州确实建斋立醮用过符咒。只不过这是八十年前的事了。志亨,我看你有话要说?”
冯志亨一拱手:“依我所见,全真在南传道法时应当视情况而定。对于紫阳真人的师承者,他们与本教道法分歧不过是先命后性,还是先性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