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里,詹微一手‘啪’的拍在那张石头桌子上,朱棡看了都心惊肉跳。
你不怕痛的?
不过很快,就看到詹微这老头儿的脸色更为红润,好家伙,不一会手就红成了猪蹄子。
装啥啊?你以为你铁砂掌?
“你要灭道!”
詹微从喉咙里吐出四个字。
“灭道?”朱棡乐呵一笑,抱着双手问道:“我灭什么道?我跟道家有没有渊源,而且道士又没招我惹我。”
“儒道!圣人学问!”詹微往前冲过来,怒吼道。
这老头显然跟吴伯宗交流过。
这时候,吴伯宗从一旁的灶房端着一壶茶水走了进来。
“老头,你太敏感了。”朱棡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没说过要灭任何道统。因为任何道统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我只是要纠正,要修改。”
“你要篡儒?不行,绝对不行!老夫……老夫……老夫死给你看!”
詹微此时就是个巨大的炸药桶一般,惹到就要炸。
朱棡淡淡道:“那你死吧。”
……
现场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詹微死死地盯着朱棡,他不可能真的去送死,“我要盯着你,阻止你!”
朱棡只能‘小熊摊手’,淡淡道:“你未经事,我不怪你,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圣人尚且教你何为求真务实,那你可曾有过实践?”
“我记得,你在洪武三年的时候,为朝廷写过劝农诗吧?”
这是詹微的功绩,在翰林院编修的国史上亦有记载,并且大书特书。
詹微哼了一声,甩手负在身后,冷笑道:“不错,老夫确实做了劝农诗,你若要以这个来赞扬老夫,大可不必,老夫只做分内之事,不受此等侮辱。”
“赞扬?”朱棡莫名其妙的看着詹微。
詹微也下意识的皱眉。
“你大概是理解错了。”
“我想说的是你的劝农诗就是一堆废纸,‘举善而教不能则劝也言君能举用善人置之禄位教会不能之人使之才能如此则民相劝勉为善也弄者百业之本也农兴则百业兴……’”
“这是你的劝农诗原话,有幸在大本堂时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