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计将安出?”
太子妃渴望地看着朱标。
朱标笑道:“咱们这次出行,靠的是顾先生所请。下次他立了功,让他再请我们出行一趟便是了。”
太子妃见朱标如此,不禁掩嘴笑:“那顾先生请我们去句容,陛下也应下了,你倒好,带着妾身去了凤阳。这次失约,不会是你算计着下次履约吧?”
朱标爽朗地笑了出来,豪情不已地踏入皇宫:“他说句容茅山风景不错,咱们尚未去过,自然要二次邀请。待你烦闷时,孤带你去。”
太子妃跟在一旁,忍俊不禁:“你这是欺负他。”
朱标不以为然:“现在不欺负,日后怕是不好欺负了。你也知道,顾先生已经升任了句容卫指挥佥事,父皇对他器重有加,连他格外厚恤阵亡将士的事都给压了下去。怕用不了几年,他会成为朝中重臣,到那时,孤也不好下手了……”
太子妃心有余悸:“妾身倒是觉得陛下让沐英去句容惩他是对的,他毕竟是文官,听沐英说,他连剑招都走不了第二套,五戎都不愿教他习武,若在搏杀之中真出点意外,岂不是大明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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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想起收到文书时的心情,确实很是害怕。
顾正臣有才情,有能力,懂自己,他已经算不得纯粹的僚属与臣子,更像是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朱标回望二十年,身边没一个像顾正臣那样不卑不亢、谈笑由心、不顾忌自己身份,知道自己是太子还敢喊直呼大郎来大郎去的家伙。
这种感觉很奇特,似乎是一直俯身看人,孤独时,悲伤时,那些人都在下面,距离自己很远,伸手都够不着。
突然之间,顾正臣出现了,他就站在自己身旁,似乎两个人没有了身份的高低,没有皇室与臣子的界限,如朋友,陪伴左右。
朱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