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愿抬眸看着薄宴洲。
“哪怕与堂宝相认,也仍是会走?”
这个问题,让许初愿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的家在京都!”
薄宴洲拧了一下眉心,又舒展开。
他试图说服许初愿,“如果你乐意,来海城定居不是不可以!”
在她拒绝之前,薄宴洲继续说:“堂宝从小就在海城生活,这里全是他熟悉的,贸然换个新地方,他会不习惯……”
许初愿神色顿时沉了下去,“这么说,你还是不同意放手了?”
薄宴洲仰头喝了口酒,反问一句,“儿子是我养大的,为何要放手?”
许初愿握了握拳,忍着情绪问他,“薄宴洲,你一定要这样吗?堂宝本该是我一个人的,他是我们离婚后,才有的!如果不是当初被人偷走,你根本没机会接触到他……”
薄宴洲漫不经心出声,“所以,我是不是你还得感谢你?”
许初愿脸色不怎么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不悦的情绪,说道:“我今晚过来,不是要跟你吵的,我只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太大。
我爸妈很快就要来了,要是他们知道堂宝的存在,或许真的会闹上法庭,这是我不愿意看见的!你就当为堂宝着想,不要让他难做,可以吗?”
“不可以!”
薄宴洲嗤笑,“许初愿,你以为我会怕这个吗?我记得我之前就已经和你说过了,闹上法庭,你没有胜算!”
许初愿攥紧了拳头,忍不住恼火。
这个男人,是真的说不通!
气愤之后,一股无力感,从心里滋生起来。
要她放下儿子,自己回京都,她做不到。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和儿子分开了!
想到每次分别时,堂宝委屈到发红的眼睛,以及差点自闭的事儿。
许初愿咬着唇,眼眶也泛着点红,问薄宴洲,“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抚养权给我?只要你同意,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薄宴洲当然听得出来,许初愿放低的语气,甚至带着软化的态度。
他看着她那双微红的眼睛,拔掉伪装的尖刺后,有种楚楚可怜、又脆弱的感觉。
薄宴洲的眸色更深了。
他启唇问她,“什么都可以做,是吗?”
“是!”
许初愿应得毫不犹豫,“只要把堂宝抚养权给我!”
这样的她,让薄宴洲心里莫名有些燥。
这女人,一心只想着走!
前些天他提起的,要不要回到他身边,这件事,她却没有好好考虑过!
兴许是酒精吞噬了他的理智,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在胸腔里发酵。
薄宴洲神态微醺,将最后一口酒灌下后,起身,来到许初愿身边。
这个角度,许初愿只能仰起头看他。
薄宴洲单膝跪在沙发上,两条手臂按住许初愿的肩膀,将人推到沙发上,倾身而下。
他语气冷沉,“什么都愿意做是吗?那如果,我要你这样配合我呢……”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带着酒气的热吻朝她倾覆下来。
与此同时,温热的大手,直接覆上她胸口的位置。
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烫着了许初愿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