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香附张着嘴,好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感叹一句,“那位,真是好运气。”
从京城离家出走,她们都以为郑路不定得死在路上,不想人家竟然遇见了叶晨了,还做了赘婿,还真真是大造化。
魏伊人冷笑一声,可不就是大造化。
当初父亲原也想入赘的,母亲心疼父亲,宁可带十里红妆下嫁父亲。
而今,那个在自己跟前趾高气扬的人,竟然做了一个赘婿?抛开军功不说,你回到京城,在别人眼里,叶晨不过就是个农妇,给农妇做赘婿,老侯爷在天有灵,也得被气的上来质问他这不肖子孙。
还浪子回头金不换,郑路要是真能改了他那死德行,狗都能改的了吃屎!
这下热闹了,郑路去给人家当赘婿,他那郑攀儿子只能老太太带了。而郑路心尖尖上的阿姐,此刻大该也不知道在谁的床榻上婉转承欢,若是她们碰见。
那场面,忍不住让魏伊人啧啧出声,期待的很。
听魏伊人提起郑婉,香附也觉得解气,“那位不是口口声声夸他的阿姐良善?就看看叶家的人容不容的下他帮衬那位,风尘女子?”
你郑路欺负魏伊人没娘家人撑腰,欺负郑舒寅父亲获罪,可到了叶晨在呢?
就叶晨那蛮劲,谁见了不害怕?
郑路要是再闹他之前的死出,叶晨自己都能砸死他,更何况还有叶家的人。
只是可惜了,叶晨那么个女英雄,让郑路给祸害了。
快到京城的时候,大营在城门外驻扎,她们去驿馆准备,魏伊人这才得空正儿八经的好好的沐浴了。
感觉,脱了一层皮。
坐在铜镜前,魏伊人这几个月来,头次认真的看自己的脸。
怎么跟之前熟悉的自己大不相同的?整张脸黢黑不说,脸颊上还有两坨红色,是怎么回事?
等着香附也洗完出来,两个人都看着彼此笑了起来。
他俩这要放在下头,绝对得放庄户人堆里,没人能认出来。
边关这地方,真是,不养人。
两个人闹了一阵,明天要进京,朝廷都给准备了新衣裳,魏伊人也难得给发了盔甲。她穿上试了试,倒是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