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派狠狠的剜了永安侯一眼,而后转身扑通一声跪在魏伊人跟前,“嫂嫂受委屈了。”
委屈两个字,让魏伊人的眼眶瞬间红了。
侯府不尽都是白眼狼,她苦心供着小叔子念书,到底还是有人念着自己的好。魏伊人伸手去扶郑派,“三弟起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与你兄长破镜难圆,再难成双。”可是感动归感动,她也随即表明立场,不想让郑派破了自己的局。
永安侯哼了一声,“是她要与我和离。”
郑派没有理永安侯,也没随魏伊人的手起身,半大的少年双眼含泪,“嫂嫂,因朝堂原因,女子立世何等艰难,让嫂嫂受苦,我如何能安?”
先帝离世后,太后把持朝政,朝中多有怨气。而今圣上亲政,朝堂之人多对女子有避讳。
魏伊人离开侯府,又无亲人可依。
“话是如此说,可是再如何总好过在侯府强。”纵知郑派心善,可是要与她过日子的人是永安侯,他俩过不下去了,旁人再好有什么?倒不如,将难听的话说出来。
赶紧和离才是要紧的。
听着魏伊人如此坚决,郑派还没来得及继续劝,外头的人再次禀报,衙门的人要去查郑婉的院子去了。
郑派突然抬头,看向魏伊人身后的婢女,“你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在简单听完后,郑派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神凶狠的看着郑婉。
郑婉被郑派的眼神吓的步步后退,永安侯立马挡住了郑婉,“三弟,莫要吓到阿姐。”
“吓到?”郑派突然冷笑一声,“她都敢杀人了,还会吓到?兄长莫不是,眼盲心盲了?”
趁着永安侯失神的时候,郑派突然将扶着郑婉的翠珠扯拽过来,“我记得你,你是阿姐身边的丫头,此事定然是你的主意吧!”
“三少爷明查,奴婢。”翠珠慌忙要解释。
郑派眼神微变,“你要说什么?”
在场的人随即懂了,郑派这是要让翠珠顶罪,也只有她能顶罪,无论查到什么,都只能到翠珠身上。
衙门的人只管盘问,有翠珠站出来,旁的人实话实说罢了。如此,便就不会节外生枝。
永安侯眼睛一亮,是啊他怎么没想到,翠珠贴身伺候郑婉,郑婉做什么都能说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