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苍白骑士拍了一下桌子,他瞪着席勒说:“你以为我傻吗?这世界上哪来的这么多巧合?!”
“说话就说话,别拍桌子,吓我一跳。”席勒掏了掏耳朵说,“我承认我为创造我自己的就业机会做出了一些努力。但我不是那种贪功的人,更不会在市长您面前自卖自夸。我的信条就是谦虚使人进步。”
苍白骑士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你先说你干了什么。”苍白骑士无奈地说。
“赌局的主意是我出的。”席勒坦白道。
“还有呢?”苍白骑士追问。
“我就是他哥哥的人。”席勒继续说。
“以及呢?”苍白骑士继续追问。
“证据是我送的。”席勒回答。
“然后呢?”苍白骑士不依不饶。
“真没了,就这些。”席勒十分诚恳地看着苍白骑士说,“两天时间只够我干这些,没有别的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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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骑士都感觉自己有点缺氧了,他说:“别的就算了,那个赌局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有可能引发阿卡姆疯人院的暴动?!”
“知道啊。”席勒坦然回答。
“知道你还这么干?!”苍白骑士愤怒地质问。
“我错了,我在尽力弥补。”席勒又把那份文件往苍白骑士面前推了推,然后说,“所以我才向你申请成为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啊。这是我在用实际行动来弥补我的错误。”
苍白骑士直接就被噎住了。
他已经发现了,不论是在道德还是法律层面指出席勒的错误是没有用的。他是不会和你辩论对错的,认错的速度比谁都快。
无耻的人是虚心认错,屡教不改。而席勒是虚心认错,反将一军。
面对他这逻辑,苍白骑士能怎么说?他说不行,那不就是不让席勒改错吗?这不是妨碍人家进步吗?
好家伙,道德绑架了别人一辈子,现在竟然轮到自己被绑架了。这还有天理了吗?
“我说你也别太挑了。”席勒说,“如果你把赌局的事情公布出去,那绝对没有人敢去当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可要是没有个主心骨,那只会闹腾得更厉害。我这不也是在替你排忧解难吗?”
苍白骑士很想说“我不需要”,但是仔细想一想,他确实还是需要的。
托克要是没死,哪怕他想临阵脱逃,他的那些主子也不会同意的。因为只要能操控得了他,那这局就是必赢的。
但是托克死了,参与赌局的那些人想派个新人上去,也不会有人乐意去。因为现在这种局面谁上谁死。没有人会允许自己的竞争对手占据这么重要的职位。
哪怕他们能找出一个悍不畏死的,他也很有可能被其他人干掉。而再派上去一个也改变不了被干掉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