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咱也算老相识了,犯不着吧。同时又想到,会不会是我认错人了?
“阁下,何故要动手呢?”我眉心处裂开一道缝隙,顷刻间,周身上下浓郁黑气覆盖,两点猩芒如刀割开了夜空,照射进了黑暗。
随着浑身上下逐渐开始了凝固,位于宝座周边的五人纷纷携着宝贝来到我身边。
那拿钢鞭铁锁的照着我脑袋就开始劈,一时间身子僵硬,竟没能躲过,硬生生挨了一下。
浑身气血凝固,阴冷的感觉麻痹着我的动作,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我明白,眼前这个圣主的威胁恐怕不比当初遇见的魔念一心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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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铁鞭挥喝出一声急促的破空长啸,让人不由得联想起鞭挞在奴隶身上的长鞭,说是武器,倒更像是刑具。
可让那动手之人没料到的则是长鞭明明挥下,也确确实实是砸在那人脑袋上,可眨眼间,自己抬起的手好似挥了个空。
错愕间,看见那来访者抬起那颗黑不溜秋跟个卤蛋似的圆滚滚脑袋,只竖起两颗猩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在然后,便听见那人口中念出一段话来“啸风鞭雷霆,慑服诸魔精。五雷,去!”
数道蓝色的雷霆不声不响的飞出,分别击向威仔周围的五人。
道教五雷神咒素来便是驱邪的良策,此番雷霆初显,少说也得麻上一会儿。
诺大宫殿内,诸多人影依旧保持着原样,我走来前曾扫过,发现这些人影多是些风干了的石像,但观其神情姿态,仿若真人,若非我神念先行,恐怕还真会被这人数给吓退。
宝座之上,那侧卧的圣主已然站立,但仍保持着一个相对傲慢的姿态。
祂单手持着一张画卷,而另一只手放在身后,整个人有些后仰,其头顶悬浮有一枚暗红色的圆球正绕着他缓速移动。
“曦神欺骗了我”站在高台上的圣主仿若神明般,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回荡在宫殿内。
这声音听的我头皮发麻,心说,这女人怕不是嫌我一路走的太平坦,非要找点麻烦才开心。
我脸上挤出笑来,丝毫没有因刚才的冲突而感觉到有什么不爽的回了句“她是她,我是我,说句实在话,我也看她不爽很久了,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不知何时成为了魔民口中圣主的流苏只是垂下眼帘看着我。
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心里却回忆着,早先第一次便得知他作为神将虽然已经被天庭废去一身修为,但底子还在。说起来主要原因还得怪他自己不学好,非要结识一个什么魔修,搞得自己也入魔了。
这些年不声不响的,难道是魔性加重,但他又是怎么跑来这恩怨纠葛的西极天旧庭,还给人家一个小天庭干废自己成了什么圣主。
“曦神的账,我自会找她去算。至于你,可以先说说来由。”流苏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疯狂的气息。可以想象,若是凡人听到,想必会在内心里被不知不觉的种下一颗混乱的种子。
“时局动荡之下,在下为求自保不得已走上一条特别的路。在这过程里,一不小心和某位大人物签立了一份赌约。想到乱世纷争,唯有能披荆斩棘之枭雄,才有可能略施援手替在下解了这燃眉之急。所以…”我是谨言慎行,既怕对方不感兴趣,又怕对方直接打起我的主意来,所以,说的有些不尽不实,但又确实句句当真。
“你又能拿什么来回报我呢?”流苏打断了我的话,他的眼眸上是一层遮蔽的云雾,但我的眼睛却能透过那些遮掩,直看到那双眼眸深处里暗藏的危险。
“一位神明的友谊”我表情尽量保持着不算夸张。
流苏打量着我,迎着他的目光,我微笑颔首等待着回应。
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心跳等各种特征都被按压下去,这得亏于那本吕祖观醒帖,本身就有潜心收神的作用。
等到心情平复一点,却又不由得想到一些细节,在初遇流苏的时候他并未显露出魔人该有的一些特征。红瞳不显,魔气未露,看样子是有什么法子收敛起来了。
能使魔人收心敛性,难怪他能当上圣主。
想到这西极天境地内,无数魔人与常人无异般生活聚集在一起,其魔心内敛成了一小块晶石。
但我,从命理中还看到,一根深殖于每一个魔人心中的细线,从无到有,将他们与脚下大地捆绑,线的另一端则直接从那截魔心中往下延伸。
在这充满诡异的一幕下,有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恶念想起。
在最为古老的年代里,大地代表着两位神祉,其一是流淌着生命源泉的母亲之河,其二则是土壤之下孕育出黑暗的那位尊神。
脑子还没转几圈,就听到面前那人的笑声,还是那种压着嗓子才能发出来的呵呵笑声。
都说,只有魔人都是疯子,看来这当了魔人头头的家伙可能还是个变态。
我被他笑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听得他接下来说道“你很有趣,或许,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
见流苏的身影已经开始模糊,周围无数光点即将亮起,我做着最后的挽留道“诶?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光芒退散,天地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