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受搜查见他的人

嘉宝的演艺生涯中,扮演过两次间谍。1928年的电影《神秘的女士》中,嘉宝扮演了被控窃取奥地利人机密的俄罗斯间谍塔尼娅·费多罗夫娜,3年后,她在《马塔·哈里》中扮演了悲剧性的标题角色。

不过,在二战时期的间谍圈,提起‘间谍嘉宝’,通常说的不是电影明星嘉宝,而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他叫是琼·普吉·加西亚(Joan Pujol García),二战时期赫赫有名的双面间谍,代号‘嘉宝’,作为一个西班牙人,他常年机智的斡旋于德军和英军之间,成为一代传奇。大家觉得他叫嘉宝名副其实,因为他实在是现实世界中最好的演员,踩在刀尖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居然疑心那么重的希特勒都没看出他在演戏。

嘉宝的代号保护了琼·普吉·加西亚,也保护了影星嘉宝,因为事实上,二战时期的影星嘉宝也参与反法西斯的间谍活动,一男一女,傻傻分不清楚,很难说到底谁掩护了谁。

盟军为啥会相中嘉宝呢?这就要从她的祖国——瑞典说起了。二战时的瑞典是个中立国,中立,是间谍的温床,而大明星嘉宝在瑞典的号召力毋庸置疑。

这一事件始于1939年12月,当时她为与俄罗斯的冬季战争期间成为孤儿的儿童写了一张5000美元的支票给芬兰救济基金。据说这是典型的嘉宝做事的风格,因为捐款是匿名的。有人说,那时候的嘉宝已经开始跟谍报人员有接触了。

中间人是电影导演亚历山大·科达(Alexander Korda),他招募了许多名人为反法西斯战争而努力,也是在他的牵线下,嘉宝与英国特情局取得联系,并在军情六处开始她的职业生涯。以耍大牌要高片酬着称的嘉宝,据说根本没提条件就接受了任务。

1939年末,嘉宝已经与加拿大白手起家的百万富翁、间谍大师威廉·斯蒂芬森(William Stephenson)有了联系,他帮助建立了一个英国情报机构与美国同行之间的特别协调办公室。

斯蒂芬森是二战中的另一位传奇人物,一战时是空军飞行员,战后发了大财,到二战时他做间谍却不领工资,建了个几百人的团队都是自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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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森有个偏好在业内很出名,那就是用娱乐圈的明星掩人耳目,他很了解嘉宝在瑞典人心中的分量,所以很快就把她列为对英国和盟军事业非常重要的计划。

1940年1月,一个深雪覆盖的冬日,嘉宝和斯蒂芬森乘坐汽船回到瑞典。外人看来,这就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回家探亲。而斯蒂芬森也有自己的挡箭牌:他在瑞典拥有一家飞机工厂和电影制片厂。

事实上,两人都是奉英国政府之命在斯德哥尔摩担任秘密特工的。德国缺乏国内的铁矿石来源,战争限制了其在其他地方购买铁矿石的能力。惟一不受皇家海军干涉的选择是瑞典,因此,纳粹战机严重依赖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出口。此时正担任‘海军上将’第一勋爵的温斯顿·丘吉尔认定,如果切断瑞典流向德国的铁矿石这条线,德军会遭受重创。谁能成为这个外交的中介呢?

作为国家偶像,她和瑞典高层管理者都能说上话,包括国王古斯塔夫五世,她都介绍给了斯蒂芬森。与此同时,她在传递秘密信息方面证明很有帮助,并通过她的朋友和熟人圈子,能够收集关于瑞典政府意图和德国特工在斯德哥尔摩的身份的情报。毫无疑问,嘉宝在瑞典的地位对英国阻止或减缓铁矿石流向纳粹德国的秘密外交努力具有巨大价值。但是嘉宝的更大的贡献在于,她搅和了希特勒企图利用原子弹的计划。这个成就堪称拯救了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