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过三巡,宾客们开始纷纷送上自己的贺礼。
这些礼物被一一展示出来,无不彰显着送礼者的身份与地位。
比如,有人送上了一对精美的玉器,晶莹剔透,价值连城;
又有人献上了一根沉甸甸的金条,金光闪闪,视觉冲击感非常强,不禁令人咋舌。
每一件礼物都引来了宾客们的阵阵惊叹和赞叹声。
“林盛文恭祝韩先生寿辰,特送上长白山老参一支!”
当念到林盛文这个名字时,大厅里的宾客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今天来的宾客中既有韩凤国的朋友,也有韩夫人的亲属,还有他手下的朋友们来捧场。
很多人相互之间是不认识的,这个名字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然而,韩凤国的眉头却是轻轻一跳。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已经有些年没有听到过了。
他迅速压下心头的疑惑,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大厅里的宾客们,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当手下就要打开那个小皮箱,展示那支长白山老参时,韩凤国及时制止了他。
“先往下念吧,这么多的礼物,不知道要念到什么时候去。”
同时给那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心领神会,立刻将小皮箱放在了一旁,继续念起了其他的礼物清单。
宾客们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他们继续欢笑着、交谈着,享受着这场盛宴。
而韩凤国则找了个借口离席,快步去了里面的小厅。
小厅里布置得简单而雅致,与外面的热闹氛围截然不同。
韩凤国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眉头紧锁,示意手下将皮箱打开。
手下的手指微微颤抖,随着皮箱被缓缓打开,他的目光触及箱内之物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吓得倒退两步,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倒在地。
“是……是……”
韩凤国闻言,心中一紧,快步走到皮箱前。
只见箱子里放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手指上还套着一枚金戒指。
韩凤国也是脸色微微一变,仔细辨认,这枚戒指看上去很熟悉,伸手将戒指从断指上取下。
戒指内侧果然还刻着一个“贤”字。
这是邬德贤在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韩夫人亲自给弟弟挑的。
也就是说,这根断指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妻弟邬德贤。
韩凤国还注意到手指的下面还压着一张沾着血迹的字条,展开看了看,上面写着:“敬奉邬德贤左手无名指一只,恭贺韩先生寿诞。”
字迹歪歪扭扭,却透露出一种阴冷的气息。
韩凤国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愤怒,脸色已经铁青,但是并未慌乱。
在自己的寿宴上来这么一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狠狠地一拍桌子,怒声道:“给我查,到底是谁送来的?”
负责接待的人很快被叫了进来,看到皮箱内的断指,一个个面面相觑,都表示没有注意到是谁送的这份贺礼。
接着,便是询问服务生。这下终于有了线索。
一个服务生回忆说,倒是有个宾客拎着一个柳条箱进来,大小同桌子上的这个皮箱差不多。
他当时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因为那个宾客进来之后没怎么跟人打招呼。
韩凤国闻言,心中一动,很快就明白了。
柳条箱里面应该就是装着这个皮箱的。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柳条箱一定还在外面的餐厅里,因为那个宾客在送完贺礼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并没有带走它。
于是,他立刻吩咐两个手下,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去刚才那个客人坐的位置查看。
果然,在桌子下面,他们发现了一个柳条箱,与服务生描述的完全一致。
小厅中,韩凤国重新拿起那根手指,仔细端详。
几个手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都屏息凝视着韩凤国的每一个动作。
韩凤国的目光主要集中在断口上,切面参差不齐,落刀不够利落,但却可以给邬德贤带来更大的痛苦。
他最了解自己的妻弟,可以想象在被人斩下手指时那副惨样。
“应该是从活人的身上砍下来的,说明邬德贤还活着。”
尽管他对这个妻弟一直不待见,但毕竟算是自己的亲人,看不得别人如此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