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下面……”
方如今看看顾清江,顾清江对他摇头,目前针对谢友建租住的宅子都是从外围进行调查的,还没有真正地进入实地去看,毕竟更夫说他搬家也只是推测,也是有出远门的可能性的。
“顾队长,马上带人去搜查谢友建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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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今不想等了,他推测,衣柜下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正是张志松无意中将私自扣下的钞票放在衣柜下,才导致谢友建被惊动。
顾清江应了一声就要转身,张志松跪着爬过去抱住他的大腿:“顾队长,饶命啊,小的就是一时糊涂,想着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出去,也不至于挨饿受冻,小的就是被猪油蒙了心……”
顾清江在方如今面前折了面子,对张志松恨得咬牙切齿,当即将他一脚踢翻:“耍小聪明都耍到老子头上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转身迈步出了门,留下了绝望的张志松。
方如今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张志松在地上磕头。
这小贼的演技的确不错,连顾清江这种老特工都被蒙蔽了,但方如今岂会被他所骗。
他前世在机关工作的时候,就深入研读过关于语言和肢体表现的专业书籍,在察言观色方面很有一套。
事实上,之前所有的语言都是试探,方如今关注的重点始终在张志松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上。
而张志松在回答问题时,眼神虽然没有躲闪,但眼睛会不自觉地向左上方瞟,这是编故事的典型表现。
同时,张志松还出现了单肩耸动,这表示对所说的话不自信。
方如今还注意到他的脚会不自觉地抖动以及频繁换脚,这也是紧张或不安的表现。
这些细微的动作或许可以骗过顾清江,但在细心的方如今面前却是无所遁形。
方如今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冽地俯瞰着跪伏在地的张志松,轻轻伸出脚尖,勾起张志松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
张志松的脸上写满了惊恐,鼻涕眼泪交织在一起,此刻的他,狼狈至极,看上去是真的怕了。
方如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声音冰冷如刀:“你啊,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我来硬的!”
稍作停顿,转头看向门口的戴建业:“建业,你知道我怎么看待撒谎的人。现在,你告诉我,你该怎么处理?”
戴建业大步走进屋内,他目睹了整个过程,深知在方如今面前撒谎的后果。
他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张志松,心中暗叹,这家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组长,您的意思是……”戴建业试探着询问,他需要明确方如今的意图。
如果只是要口供,那就可以不顾及张志松的生死;
但如果方如今有其他打算,他必须谨慎行事。
“别担心弄出人命,”方如今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现在就要他的口供。”
戴建业闻言嘿嘿一笑,方如今的小动作已经表明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这个飞贼张志松,看来还有利用的价值。
而张志松本人却并不知道这些,以为自己的小命已经不保了,连连磕头求饶,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方长官,求您饶我一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戴建业根本不管这些,一步上前,大手一伸,就像拎起一只无助的小鸡般轻松地将张志松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