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胜答应一声,不慌不忙地走向一片狼藉的主席台方向。
方如今并未跟过去,爆炸虽然过去了,但很难说杀手是否还有下一步的行动,他必须要保证站长和自己的安全。
况且,他并不是很熟悉爆破,去了也帮不上忙。
伤员们陆续得到了救治,客人们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胡德胜也勘验完毕,回来报告:“初步断定是梯恩梯制作的定时炸弹,杀手事先将炸弹藏在了蛋糕里,应该是算准了切蛋糕的时间。”
方如今不由地将目光投向大厅中那座大钟,虽然完好无损,但玻璃上糊了几块蛋糕。
胡德胜又道:“初步统计,爆炸造成的伤亡三死十伤,两个日本人是被被破片扎伤致死的,而魏公宜身上的外伤并不严重,怀疑是到了冲击波震荡,其他几个伤员都是外伤,没什么大事。”
“苏召其如何?”站长问。
“年纪大了些,但能保住性命!”
站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方如今的目光继续在人群当中搜索,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个年轻的服务员林英志。
忽然想起蒋进也在酒会上,便问周新刚,周新刚此时满头大汗,说自己方才也没有看到蒋进,大概是去外围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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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发生后,始作俑者肯定是第一时间选择撤离,那么外围的抓捕也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这个时候,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张锐,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的眉峰上贴着一块纱布,显然是受了点轻伤。
先是问了站长和方如今的伤情,继而看到周新刚之后,不由得心头怒火中烧,沉声对周新刚道:“你们的安保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竟然让人在酒会上安放了定时炸弹,好在我们离主席台不远,不然就没机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周科长,你作为安保工作的负责人,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周新刚心里叫起了撞天屈,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酒会的安保负责人,自己根本就是迫于压力过来帮忙的。
张锐是军方实权人物,在其面前,周新刚不敢反驳,只得连连点头。
好在今天伤亡是两个日本人和振兴公司的总经理魏公宜,也就是魏公宜的死有些可惜,至于藤井和竹内的死,张锐并不会关心,东洋鬼子死一少一个。
若是张锐等人出了事情,周新刚肯定会被问责,便是市局也跟着遭殃,后果简直是灾难性的。
“参座,都是卑职的失职,我已经向局长汇报此事,将会有大批的警力调来,协助临城站的各位长官进行调查,一定将凶手绳之以法。”
他很聪明,将临城站放在前头,如此他们这些警察就成了辅助力量。
站长和方如今谁也没有反驳,彭浩良走了,且又在路上遭到了刺杀,摆明了是不会掺和此事,但临城站就不同了,站长和两大组织都在酒会的现场,这件事不查清楚,脸上也无光。
张锐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摆摆手道:“周科长,我也不是有意地责怪你,实在是这爆炸的影响太大了,想想都让人后怕,还好都没事。所谓百密一疏,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但凶手太嚣张了,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安放定时炸弹,实在是太嚣张了。”
他说的也没错,杀手对炸弹的爆炸时间控制的很精确,掐的刚刚好,好像早就猜到了苏召其等人什么时候要切蛋糕似的。
好在在场的嘉宾们都知道跟几个日本人在台上切蛋糕庆祝合作成功不是什么好事情,都选择了回绝。
不然的话,台上站一排人,以这颗炸弹的威力,死伤绝对不在少数。
让方如今感到奇怪的是,当时主席台上有个专门负责蛋糕的工作人员,但伤亡人员中并此人,让行动人员去寻找此人,暂时也未发现其踪迹。
周新刚连连点头,张锐一挥手让他去忙。
“多谢参座的体谅,职下等真是惭愧之极,说到底,这是我们的失职!”周新刚点头哈腰说。
方如今知道这是张锐要跟站长单独对话,便说自己也要去看看人员的甄别情况,站长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锐看着周新刚的背影对站长说:“站长,你觉得这次的爆炸是针对谁的?”
爆炸过去了,但爆炸背后的动机必须要搞清楚,否则以后还是无法应对。
站长给他倒了杯水,说道:“参座,你看看没站起来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明白了是针对谁的。之所以问兄弟,怕是要故意考考我吧?”
张锐嘿然一笑:“策划爆炸的和执行人员都是聪明人,看似波及的范围很大,但实际造成的伤害着实有限,我想,对方已经达到了目标。”
杀手确实不想伤及无辜,站长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我怎么听着参座的意思还有点惬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