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告诉我仓库里的具体布局和看守情况,事情办妥了,我还有另一份谢礼送上。”
区区一条小黄鱼,夏秉德还不放在眼里,他冷哼了一声:“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会答应跟你做这笔生意?”
“没有为什么,你肯定会答应!”
“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的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蒙面人幽幽冷笑。
“代价?哼,我夏秉德一条贱命,了无牵挂,大不了就是一死,怕你个鬼的代价。”夏秉德一梗脖子说道,这些年见的多了,他的胆子也大了。
妻子早年间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唯一的女儿也在三年前被送到了欧洲,没有亲人的羁绊,别人想威胁他并不容易。
蒙面人也不生气,只是摇头叹道:“倔脾气,倔啊!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哈哈哈,夏老板啊夏老板,你真的了无牵挂吗?”
蒙面人的手轻轻往袖子里一伸,取出了一个手帕裹缠的小包,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用枪口推到了夏秉德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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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给你的惊喜!打开看看!”
夏秉德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拆开了外面的手帕。
当夏秉德看到那手帕里包的东西的时候,夏秉德一下子愣住了,脊背上的冷汗“唰唰”往下淌……
那东西,夏秉德是认得的,那是一块玉佩,上此见面的时候,它还戴在自己的儿子的脖子上,这等贴身的物件儿,对方都能轻松取来,说明此人想杀自己的儿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天津的时候,夏老板年轻的时候得罪过一个仇家,那仇家设局杀他,关键时刻是他的老婆替他挡了一刀。
妻子死后,夏老板心灰意冷,决定不再续弦。
然而,后来他遇到了一个模样俊俏的花旦,便花大价钱替这女人从戏班子赎身出来。考虑到天津还有仇家盯着他,便带着女人南下来到了临城。
有了妻子身亡的前车之鉴,夏秉德格外的小心,索性采取了金屋藏娇的策略,家中只有从天津跟来的这个老管家知道他在曹庄还有一个家。
看到夏秉德这副模样,那蒙面人一声狞笑,盯着夏秉德的眼睛,狠声说道:“我知道你夏老板当年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着了急舍得一身剐。可是你别忘了,你在草庄还有个女人呢,我见过那孩子,今年得有八岁了吧,长得很好看,人也聪明!”
夏秉德闻听此言,猛地一声大叫,一边告饶一边吼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别动我儿子!”
蒙面人一枪把打在他的腮帮子上,用手拍着他的脸。
“夏老板,我告诉你,我现在有了难处,急需要那批货,如果得不到那批货,就会有人要了我的命。万一哪天我走到那个地步了,我肯定会拉着你和你儿子当垫背。”
夏秉德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我……我……”
蒙面人拍了拍夏秉德的后背,笑着说道:“夏老板,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可是头等大事,要是万一没有了儿子,你夏家的万贯家财将来传给谁呢?再说了,都这个岁数了,中年丧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蒙面人最后一句话咬得极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夏秉德的心口上。
“呼——呼——”夏秉德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白得吓人。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这生意你做不做?”
“做……我做!”夏秉德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好!!”蒙面人挑着拇指赞了一句,“你现在可以说了,越详细越好!”
“里面的货是什么我真不知道,但是听我那朋友说,那货主挺神秘的,还有在库房看货的人,腰里都带着家伙,看上去像是混道儿上的人……”
就这样,夏秉德将库房的布局完完全全地交待给了蒙面人。
蒙面人听了之后很是满意,最后将一条小黄鱼留下,扬长而去。
夏秉德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每次去见那母子的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小心的很,不大可能会被人发现。
难道是老管家被人收买了?
夏秉德觉得也不可能,夏福先是伺候他爹,后来又跟着他,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出卖主人的事来。
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他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