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相对简单一点的第二种情况来说,图书馆一天进出的人流量少说也有几百人。
“副组长,我的建议是采取同步排查与继续监视的办法,你看是否可行?”
作为下属,即使胸中再有沟壑,也只能是谦虚地给长官提出建议,最终还是要长官来拿主意。
尽管,方如今知道张鑫华并非吴剑光,但他还是得这么做,长官就是长官,下属就是下属,身份这个问题任何时候都不能忘。
张鑫华挠挠头,时间的不确定性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极大的难度,方如今提出的这个思路同他不谋而合,希望是接头时间推后,这样还有回转的余地。
就在这时,方如今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副组长,我还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
方如今道:“蒋进拉出了借阅这本书的名单,我认为这也是一个思路,我想顺着这份名单查一查,也许名单上的某个人会与闫建波有联系。”
张鑫华反应很快:“我同意!目前,我们的侦破思路便是以这本《天下名山胜景记》为核心,一切与这本书有关系的人和事,理应都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
方如今拿起借阅名单,上一个借书的人叫刘文博,是临城大学的学生。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还书日期上时,竟然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立即拿起另一记录闫建波用化名“王波”办借书证的纸张,当寻到那组熟悉的数字时,眼睛顿时一亮。
“有什么发现?”张鑫华问。
“副组长,你看!”方如今指着两张纸上两组数字道,“这是刘文博的还书日期,还书后的当天,闫建波就用‘王波’”的身份办了借书证,并将这本书借走了,我认为这不一定就是巧合。我申请立即对刘文博展开调查!”
这个世界上,没有聪明的猎物,只有愚笨的猎人。
日谍在进行情报活动时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破不了案的原因是因为做的还不够好,做的不够好的原因是因为距离真相还不够近。
张鑫华旋即明白了。
方如今的意思是,假设刘文博就是闫建波的同伙,那么他极有可能在一个月前通过《天下名山胜景记》这本书向闫建波传递过情报。